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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章婕妤的眼中已经染上了近乎疯狂的色彩。
“你梁惜春从头到尾居然真的只会用那一个方子,哈哈哈,啊啊哈哈哈!”
章婕妤终于笑够了,开口继续说道:“我早就知道你对那梁寄秋没安好心,肯定在那糕点里加了东西。
只不过,你居然加的还是那些‘老玩意’,这么多年来,亏我还以为你会长进一些。”
章婕妤拿眼睛睨了梁惜春一眼,“你之前不说,今天忽然就说了!”
梁惜春听完章婕妤的话,直直的望向顾钧,“嫔妾这几个个月诚心悔过,自知罪孽深重,恳请陛下嫔妾剃发出家,为大兴祈福。”
“剃发出家!
梁寄秋,你又在那里耍什么花招,你的身上的罪孽死一百次都不够,都不够!”
“够了!”
顾钧冷声喝道。
“恳请陛下恩准。”
梁寄秋叩首道。
顾钧那墨染黑眸中似乎集聚这风暴,“梁才女你先将白面曲与无灰酒说清楚!”
梁寄秋狠狠咬了一下唇瓣,似下定决心一般:“用白面曲一升,无灰酒五升作糊,煮至二升半,滤去渣,分作三服。
经前一服,经即不行,终身无子矣。”
王皇后稍一沉思,开口问道:“这么说,梁采女当日你是給梁昭仪下的绝孕之药,而非毁容之药?”
梁惜春还未答话,便听章婕妤说道:“梁惜春,怎么不将那毒方的后半段说完,‘孕者服之,下血如崩漏,诸药不效。
’陛下,嫔妾当年腹中的皇儿就是这毒妇弄没的,真的是她啊,您为什么不信呢!”
“她连自家的姐妹都能狠下心来下绝孕之药,更何况是嫔妾呢!
之前,她认下那枇杷膏的案子,就是怕我将她谋害皇嗣的事情抖露出来!”
若不是之前想通了梁惜春与章婕妤这弯弯绕绕的多年夙怨,可能真的是听不懂,她们之间这你一言我一语的交锋。
看到章婕妤露出愈发疯狂的神色,苏盼琴不由悄悄跪远了些。
王皇后也没有想到,顾钧当年身处西北军中,而自己瞒着应对“六王之乱”
的外患,身心俱疲,一时不察这王府内院居然乱做了这般模样。
“梁采女,章婕妤说的可是真的?”
顾钧开口问道。
“陛下,嫔妾说的都是真的,全都是真的!
若是当年的孩子活下来,现在都会叫父皇了,不,都能去宫学开蒙读书了!”
章婕妤的眼中留下滚滚热泪,全无仪态的大声哭喊着。
听章婕妤疯狂的喊完,苏盼琴本能的便觉得不对,刚想起身,便见章婕妤忽然起身朝自己扑过来。
苏盼琴立刻侧过身子想要避开,但奈何久跪之后,双腿酸麻根本跟不上脑中的指令。
看着章婕妤一只脚似要踢过来,苏盼琴赶紧缩成一团护住了肚子。
“我的孩子没有了,凭什么你们这些贱人却能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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