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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的伤害降到最低。
我想到圆圆平时最爱吃饼干,就用这个她最喜欢的东西来问她:你喜欢吃饼干是吧,你觉得每天吃几块好?圆圆觉得我突然说饼干很诧异,但还是回答了:五块。
我说:“每天至少吃十块好不好?”
我平时是限制她吃过量的饼干的,她一般每天吃两三块。
我这样说让她更感到奇怪,有些兴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太多了,吃七块吧――她折中了一下,肯定是想多吃几块的。
我认真地说,不,要是你吃不够十块,我就罚你吃二十块,再不够就罚吃五十块,要是五十块吃不进去,就罚你吃一百块。
这样行吗?
她一定是觉得我既残忍又不可理喻,吃惊地看着我,不知该说什么,可爱的饼干一瞬间变得恐怖了。
我亲亲她的小脸蛋说,其实呀,写数学作业和吃饼干一样,要是老师的作业留得适量,它就是件好事,要是留得太多,就不好了,是不是?圆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有点听明白了。
我又说,这件事是老师不对,这样留作业是不好的。
既然妈妈让你一下吃一百块饼干你不愿意接受,那么老师留这么不合理的作业,我们也不用按她的要求去做。
不做是对的,做了才是不对的。
作业和饼干一样,本身都是好东西,我们不要把一个好东西变成一个坏东西,好不好?
这下圆圆完全明白了,表情坦然了不少。
她还是有些担心,问我老师要是天天让抄定理怎么办。
我明白孩子的心,她在道理上再明白,也不可能有勇气天天去学校对抗老师,不愿意天天接受罚站和批评。
我说,妈妈明天早上送你到学校,去找找老师,跟她解释一下,老师要是明白了写合适的作业才对孩子好,肯定就不会再为难你了。
圆圆听我这样说,一下变得非常轻松了。
她相信我会帮她把问题解决了,而不会把事情做砸。
第二天早上我向单位请了假去找了数学老师,这位数学老师三、四十岁的样子,一脸冷漠。
我试探着和她提了一下圆圆作业,但感觉根本就没有沟通的可能。
她一听出我的来意,马上情绪非常对立,一边陈述她如何呕心沥血地教学生,生怕他们在学业上有一点问题;一边又抱怨现在的家长们不理解老师,抱怨学生们不好好学习。
老师气势汹汹地和我说话,仿佛她胸中有一只火药桶,只要我有一点点言词不慎,就可点燃她,让她爆炸。
我非常害怕和老师把关系搞僵了,就俯首帖耳,陪着笑脸,一脸谦虚地听老师的教训,把责任全揽我自己头上。
我的态度终于平息了老师的怒火,她的情绪有所缓解。
我又进一步拉近和她的关系,使她终于表示出对这一次作业不再追究。
唉,我认为自己的做法乏善可陈,但作为家长,在那样一种情况下,不知自己除了这样做,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我很理解这位数学老师,她主观上是很想把数学教好,但由于文化底子浅――这一点从她的谈话中能明显感觉到――使她在教学上力不从心。
一个自身学习能力低下的人其实也不会教别人如何学,这也导致她一方面会采用一些蠢笨的办法去教学,另一方面骨子里很自卑,经常有些很变态的做法。
比如,她在课堂上给学生发作业本时有几种发放方法。
如果都做对了,她就把本发到学生手上;如果有错题,就扔到地上,让学生弯腰去捡;如果学生的错题较多,不但作业本扔地上,还要捏学生的脸蛋。
圆圆还被她捏哭过一次。
学校严格禁止老师打学生,这个老师只能采用捏的方法。
为这事我曾给校长打电话反映过,校长说感谢家长的反映,要下去问问,但事情并没有什么改变。
在这样的老师面前,家长能有什么办法。
我只能更多地寻找机会和这位老师接触,尽量和她把关系处好,以便下一次再发生什么事时,方便和她说话。
但我不能告诉圆圆我的这些无奈与方法。
那天我回家只是告诉圆圆找过数学老师了,说老师也意识到多抄定理没什么用,同意不抄写了。
别的没对她多讲,让孩子简单些吧,只要帮她把问题解决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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