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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要从你们这里立起来,以后再进宫的新人才不至于放肆胡来,乱了分寸!”
“太后思虑周全,我等万万不及。”
程若水依然恭恭敬敬地应着。
苏轻鸢微笑着看了她一眼:“你也不必谦逊。
你的才华品性有目共睹,自然是个有后福的。
我知道如今你们的心里都有些嘀咕——一进宫偏巧就赶上了皇帝生病,确实难免有些扫兴。
可是你们要记着,沉得住气,才能熬得过后面的日子!”
苏青鸾低着头,自言自语地道:“后面的日子只得一个‘熬’字,又有何意趣呢……”
苏轻鸢沉下脸来:“前面不修福泽,后面自然只剩一个‘熬’字了!
你执意要种一园子的苦瓜,就不要抱怨后面没有收获到石榴!”
“可是太后自己又种下了什么呢?”
苏青鸾抬起头来,嘲讽地勾起了唇角。
苏轻鸢正待皱眉,门外已传来一声冷笑:“太后种下的,自然是千秋万代的福泽!
怎么,淑妃对此有所质疑不成?”
殿中众人齐齐一愣,三个刚进宫的嫔妃立刻露出了喜色:“皇上,是皇上!”
苏青鸾的脸色立时惨白了。
苏轻鸢依然在软榻上坐着。
陆离走进来,规规矩矩地向她行了祝寿的大礼。
几个嫔妃又忙着向陆离行礼,殿中一时倒是热闹非凡。
苏轻鸢看着刺眼,便低下头去,端起那碗已经凉透的燕窝粥,喝了。
那边好容易恢复了安静,陆离便笑道:“母后的脸色不太好看,莫非朕来得不是时候?”
苏轻鸢放下碗,平静地看着他:“听说你今日早朝依然没去?”
“没去。”
陆离一点都不觉得心虚。
苏轻鸢淡淡道:“连着这些天不上朝,政事必定已经堆积如山。
这会儿你不赶着往御书房去,倒在我这里耽搁什么?”
“今日是母后寿辰,政事自然要先放一放,陪伴母后才是第一件大事。”
陆离笑吟吟地道。
苏轻鸢叹了一口气,半是嗔怪半是无奈:“你是想让朝堂上那帮老东西骂死我!”
“母后多心了。”
陆离微笑着,一点也没有受苏轻鸢的脸色影响。
苏轻鸢的心下越来越烦躁。
陆离却又站了起来,向她伸出了手:“清音池馆的戏已经唱了三天,母后只在第一天去坐了半个时辰,这会儿那几个戏班子的人都在委屈呢!
您若是再不去,他们怕是要惶恐得食不下咽了!”
苏轻鸢扶着他的手站了起来:“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病着,我为什么不去听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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