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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击打在老旧的屋檐,寂静的山村只能遥遥看到几点灯火。
刺槐燃烧着噼啪声,纯正的土猪肉汤水从灶屋的门帘传出,让邵渝感觉饿,他中午没吃东西,却已经忙了一天,但却有比肉汤更美的味道吸引着他。
女人烧菜做饭,男人在堂屋磕着烟,看着大头电视,也不知是哪年买的,邵渝随意和他搭着话。
“这猪肉挺鲜的啊,哪里杀了猪吧?”
村里的猪都是过年才杀的,现在才五月出头,吃也应该是腊味或者山鸡之类的小东西才对。
“前两天老七家的办喜事,杀了头猪,就是那时的肉。”
男人随口应道,“还是山下好,什么都有。”
“那怎么不下山打工啊,搬砖小工现在一天也有一百多块呢。”
邵渝顺着话往下说。
“农闲时哪不去干两天,只是家里走不开人,”
男人本能地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我家里总要有人看着,就一个女的,哪放心的下。”
“要我再早两天,还能蹭上喜酒啊。”
“蹭个鬼,那死老七,讨个二婆娘还办喜事,害我们送两次情,脸皮都不要了,”
男人啐了一口,“他前一个婆娘才死几天,就又娶?种猪都没他那么快的。”
“有钱嘛~”
邵渝应道。
“都是黑心钱,一天在山头打鲮鲤(穿山甲),上次还被他找到一头彪子,赚了大钱,我要还有土枪,一样可以去发财。”
男人轻易就把对方的底揭了,似乎早就对他心生嫉妒。
就是那个卖穿山甲的男人。
邵渝心中有数,应付着他,把晚饭吃了,住在了他们隔出来的小床上——听说他们的孩子在镇上上小学,每年的费用都是他们最烦恼的事情。
夜渐渐深了,村里的灯火也渐渐熄灭,邵渝跨过门槛,在屋檐下看着远方。
白天看不清的黑影在村庄的上方围绕,几乎将整个村子都笼罩进去。
骤然,一声尖厉的惨叫划破天空,连雨声也压不下去,那是一个少女在尖锐的呼救,而周围的门户紧闭,仿佛没有一个人听到。
邵渝骤然捏紧了拳头,思考了大约那么一秒,顺着那呼救的声音跑过去。
那正是白天卖穿山甲的汉子家。
他看着篱笆外的空地,轻盈地翻身进去,熟练地仿佛做过无数次,然后从钥匙上扳开一根铁丝,从门缝里伸入,将这老式的弹簧锁飞快地拔开,推门进去。
床上赤裸的男人正兴奋地对着身下的女子施暴,丝毫未觉身后的动静,邵渝抄起身边的锄头,盯准后颈就是一棍,没有意外,对方噗通一声栽倒。
“能起来么,能的话,我就离开这里。”
邵渝看着地面,低声道。
对面的女子低声抽泣着:“出不去的,路堵上了,我们跑不过他们。”
“我们只要躲起来就好,还有和你一起卖来的姑娘么?我们一起走,放心吧,他们很快就没时间顾及我们了。”
那女鬼看起来要搞大事了,邵渝觉得还是先救面前的人再说。
女子将头埋在怀里,身体颤抖着:“好,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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