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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明是恨着司季夏的,因为有司季夏的存在,他就永远只能是个庶子,虽名为小王爷,虽在外人乃至整个王府上下的眼里他才是羿王爷中意的儿子,但只有他和他的母亲余氏知道,羿王爷待他并不像世人眼里的那样,他允许他为小王爷,却从没有明说或者暗示他能取代司季夏成为世子,羿王爷待他并不见得不比待司季夏好多少,除了他有一个比较光鲜的外表之外,他与司季夏在羿王爷心中的地位似乎并未差别。
若非如此,身为父亲的羿王爷不会在他成亲第二日连他的一杯茶都没有喝就已经离开王府,若非如此,身为父亲的羿王爷不会对他中毒险些一命呜呼一事不闻不问,反是在得知此事后先让覃侍卫长找来司季夏。
这如何能不让他恨司季夏?凭什么他的母亲已经被父亲完全冷落了他还能是世子!
?父亲明明从没管过他的死活,甚至任由府里的人欺辱他,为何还让他坐着世子这个位置!
?
若非父亲曾亲口与他说过不可动司季夏一根指头,否则他连小王爷这个位置都不得坐的话,只怕他早就——
司季夏明明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父亲居然会因为这么一个人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
司空明心里愈是这么想,看着司季夏的眼神就愈阴森狠毒,覃侍卫长看着不对,忙又道了一声:“小王爷,王爷还等着见世子与世子夫人。”
正在这时,一直紧闭的阁楼门扉由里打开了,余氏捂着脸从里边走出来,在看到曲形桥前的几人时立刻把捂在脸上的手放下来,盯着冬暖故咬牙切齿道:“世子夫人,王爷让你进去。”
而非“世子,王爷让你夫妻二人进去”
,冬暖故睫毛轻轻一颤,哦?羿王爷要见的只有她?
司季夏当下竟是条件反射似的忽地紧紧抓住冬暖故的手。
余氏立刻讥笑起来,“世子这是做什么?还怕王爷吃了她不成?”
“又或者你们现在才知道怕?既然不承认是自己做的事又何必害怕?”
余氏就算在讥笑也笑得很是咬牙切齿,好像要将冬暖故与司季夏的骨头咬碎似的。
司季夏面色不改,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变化还是冷冷淡淡的,可她却读到了他心底的紧张,因为他的手抓得她很紧,并且在轻轻地颤抖。
紧张她不放心她?冬暖故心下微怔。
“我陪阿暖进去。”
在府中有第三人存在的情况下,司季夏都称她为阿暖而非阿暖姑娘,对冬暖故而言,她更喜欢前者。
司季夏说着就要拉着冬暖故往屋阁微掩的门扉去,覃侍卫长却在这时挡在了他面前,眼里透着凌厉道:“世子,王爷只说了让世子夫人进去,世子这是要忤逆王爷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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