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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渔直觉这个人很危险,下意识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祁梵正在她脸上扫了扫,放开她退到后面的池壁慵懒靠着,笑着道:“别担心,你们什么关系我其实不感兴趣。
只是想好心提醒你,不管是子瞻还是卫暮云,都不是明智的选择,我才是祁家菜的继承人。”
说着,他手指撑在自己下巴,歪头赤果果看着舒渔的脸,“不如你考虑考考虑我?”
舒渔黑着脸从池子里爬起来:“有病!”
祁梵正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唇角微微勾起,那双桃花眼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精光。
被祁梵正一搅和,舒渔也没了继续泡下去的心情,出去时恰好遇到拿着两瓶酒进来的祁子瞻:“你要走了吗?”
舒渔点头:“泡得有点头晕,你自己慢慢泡吧,我回去休息了。”
祁子瞻见她面色不佳,点头:“那你好好休息。”
此时正是九点多,酒店的走廊里空无一人。
舒渔掏出房卡开门,正握着门把要进去,忽然感觉到身后有异状,转头一看,却见是卫暮云沉着脸站在走廊上。
“有事?”
舒渔下意识问。
卫暮云越过她,直接进了屋子。
舒渔跟上来:“你不用再骂我了,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知道。”
卫暮云不应声,在床上坐下来,拿了根烟点上,低头吸了两口才抬头看她,冷不丁开口:“离开子瞻!”
这是舒渔第二次看到他抽烟,一时有些恍惚,下意识啊了一声。
“祁家很复杂,你离远点,免得卷进来。”
舒渔想到刚刚温泉池里的祁梵正。
贪婪是人的本性,何况是几十亿放在面前。
她相信无论是祁梵正还是祁伊尹,都不会干干等着祁老爷子下达圣旨。
这跟皇家夺嫡没什么区别,就算没有兵戎相见,流血丧命,但其中的暗涌,恐怕也是寻常人家想象不到的。
不过她倒是很相信祁子瞻,这货除了听从父母之命拉拢一下自己表哥之外,并不会做其他。
所以跟她也就没啥事儿。
她抿抿嘴:“子瞻又没有要争夺继承权,他只是被他父母逼着到公司上班的,等继承者确定,就会离开去做自己的事。”
卫暮云低头默了片刻,起身将手中的眼摁熄在桌上的烟灰缸,然后转头看向:“祁子瞻真不会厨艺?”
舒渔点头:“真不会,他就会吃,一道菜闭着眼睛也能吃出食材和调料。”
卫暮云若有所思默了片刻。
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地没好气道:“我让你离开子瞻,你给我扯这么多干嘛?”
舒渔窦娥冤,明明是他自己扯上这个话题的。
但也不想和他争辩,只咕哝道:“我本来就没打算和他在一起。”
他这话落音,卫暮云笑了,不过是讥诮的冷笑:“没打算跟人在一起,还跟人回家见家长?你能不能少害人?”
“我……”
舒渔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见到了他,才不打算跟祁子瞻在一起,这样就好像显得更加恶劣了。
她确实很恶劣,这一点连自己也无法辩驳。
干脆一骨碌趴在床上,闷声闷气道:“以后不会了,我会离他远远的。”
“嗯,离我也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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