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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念如看见郑淙元微微一笑,那清浅的笑远没有达眼底,只带着唇角扬起一瞬,就是那半开的樱花一般,温柔缱绻。
“太子哥哥,你醒了?”
其令感叹郡主睁眼说瞎话的能力,殿下根本就没有睡,哪里来的睡醒。
郑淙元自然也不会应答,只看着赤脚进来的郑念如,那脚趾圆润剔透,如春日一般鲜嫩。
“饿不饿?”
郑淙元说着,“想吃什么让厨房里先准备着,食材不一定都现成的。”
“这样啊,我想吃酥鸭。”
胡管家立刻转身,我的姑奶奶啊,这酥鸭怎么也有一两个时辰才能做成的,现在才说,赶上午膳都难说,待会看不到铁定发脾气。
胡管家赶紧吩咐了侍从去交代厨房了。
“郡主还想吃什么,老奴一并交代了厨房,郡主有些日子没来了,厨房里又出了两个新菜,郡主要不要尝尝鲜?”
“好,有劳胡管家——”
郑念如坐在了床边,温柔无害地应着。
说着就倒在了郑淙元的身上,舒缓下一直坐着的腰。
“郡主,您赏脸尝尝新做的糕点?”
哎呦,别压着殿下伤口了,胡管家赶紧地上前。
郑淙元看了一眼其令,其令起身,拉着胡管家就往外走。
“胡管家,去瞧瞧汤药吧,殿下喝药的时辰快到了。”
“哦哦,对对,瞧我这记性。”
郑念如把脚伸进了被窝里,人也就势要躺下。
“别闹,给你睡,我出去。”
郑淙元起身,他并没有伤重到非要躺在床上。
“不要,我就睡一会会。”
郑念如扯着被子,眼神纯的如水,染上一层氤氲,是看话本子久了累的。
“胡闹,让其令再拿一床被子。”
“冷。”
郑念如含糊着,人就横在被子上,裹了被子一角,占了半张床,蜷在了脚边。
郑淙元无奈地笑了笑,其令的动作就更轻了,连书房外鸟雀的声音都远了。
……
郑皓元看着苍耳带进来的几个太监,皱皱眉,歪瓜裂枣。
“就你们几个人?”
何盛怎么就没多培养几个小太监,这几个人手够干什么。
“殿下,奴才们都是何盛公公的徒弟,对殿下最为忠心的。”
郑皓元还是不满足,这几个毛人能干成什么事,有没有武功?杀不了人的。
郑皓元慢慢地开始考虑文家忠士的事情。
二哥死了,文家忠士按照规矩已经是他的人。
因为在行宫的那一处,他忌讳着二哥曾经对他做过的那些事,一直没敢用。
但又一想,这狗咬狗,谁死了都不心疼,哪里还有这样的好事,瞬间觉得自己眼界就高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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