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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别的,那太子府的几个小子,哪个配不上你们,你们平日里多听我云姑姑一句话,多勾勾那个什么其羽其金的,我也省心不少。”
杏雨端着一道八宝酥酪笑呵呵,没心没肺地放在桌前。
“吃,还吃,瞧瞧你们主子的衣衫,都有些紧了——”
“云姑姑,这不是你吩咐奴婢准备的嘛——”
郑念如看着一屋的热闹,很久已经没有这样热闹过了,杏雨还在,乐呵呵单纯的小姑娘,就是下场有些不好。
“郡主,您别灰心,男人嘛,总要使些手段,蜜糖吃多了也不甜,要吊着才够味。”
云娘拿起念夏端过来的玉钵,将洗净晒干的凤仙花细细的研磨成汁。
“姑姑,太子到底是本郡主的表亲。”
现在也许还来得及,她的心还受控制,至少,当控制不住的时候,她只要多想想最后他死的情景。
“郡主——”
云娘微微一愣,突然安静了下来,细碎的研磨声在烛光下戳着人的心房。
“唉——”
良久,云娘发出一声轻轻地叹息声,仿佛为今天不对劲的郡主找到了原因,表亲又如何,延平太后早已经有杀郡主的心,端王身体不好,万一不在了,郡主还能依靠谁?
当年,若不是太子殿下突然出现,郡主说不定已经……
“郡主——”
雪柳小声地走了进来,“其令送来一样东西。”
郑念如抬起头,雪柳手中的木盒不算贵重,当了太后的郑念如看过更多珍贵的木料,奇工巧匠精雕,但眼前花梨木的盒子是最耐看的,木质的纹路如山水自然天成。
云娘接过盒子,慢慢地打开,鸡血红的颜色瞬间惊艳了夜色,连指甲上鲜艳的丹蔻都暗淡了不少。
郑念如看着似曾相识的赤玉串,微微地愣住了。
就算是她不进太子府,东西也会送过来。
还是说,当初,这一串赤玉串摆在那里的唯一目的,就是让她要回去的么?
郑念如突然有些想笑,她一直觉得,她与郑淙元之间的纠缠不清,归根到底是她的执念,不依不饶,看不得、得不到、不想失去,痛苦徘徊的犹如被风卷入空中的风筝。
下一刻,郑念如突然起身,不管不顾手上还未染好的指甲。
出了门,黑夜中却无比熟悉的路仿佛都在跟她招手,她,她去看看他,一定只是去看看他。
“郡主——”
云娘扔下手里的东西,跟着追了出去。
拂冬急急忙忙找披风、找手炉、找灯笼。
“哎呀,你快点——”
念夏等不及了,仿佛一切都已经十分熟练了,脚步轻快的,怎么也要在其羽拦下郡主前赶到。
咦?郡主的披风呢?
拂冬急急忙忙开橱拿了一件。
雪柳开始收拾屋子,烛火闪烁,安静而又平和,一个身影悄悄地凑近窗前。
他是跟着过来的,先是看到她走进这样败落的院子时,有些不确定,进了院子,才发现这破败的只是外表,屋里的一切都是他未见过的,能想到的词也只有富丽堂皇,足以配得上那一身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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