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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念如上前,去挽男子的胳膊,如她意料般的被避开,郑淙元的身形甚至都没有丝毫狼狈地就避开了,走在前的身形是山涧松,似溪如清泉,呼吸却称心如意了不少。
郑念如却没有再去追,说放手了就放手了,难不成还等着最后他痛苦不能自已的自杀了,她才满意么?这一辈子,他就好好的当他的太子,她做她的郡主,只要他活着,偶尔还能逗一逗就好。
郑淙元站定,转身就蹭到了身后人的额发,似乎故意与他过不去一般,不让开。
“以后与四皇子少接触一些,他玩心重。”
还是孩子一般淘气,“出了事要先让人传消息,别傻站着。”
“知道了。”
郑念如乖巧地开口,启顺楼有郑淙元的人她知道,这个时候他的人还不在内院,应该是院外打扫的那些太监中的一个。
“回去吧。”
郑淙元很少见她这样乖巧的时候,心中一软,随即又眉头微皱,是被吓到了?老四顽劣他是知道的,平日里如一只狼崽子一般,在后宫里也是无法无天,文贵妃那边也该动一动了。
郑念如上前一步,顿时见郑淙元本能地要抬手臂来挡,有些好气又好笑,她是本能的,甚至连她自己这一刻都忘记了前一秒刚刚下定的决心。
“我回了,很累。”
郑念如转身,扶着拂冬的手,朝着自己的启顺楼走去。
“殿下……”
其令忍不住出声,朝仁郡主已经走进去了,背影都看不见了。
郑淙元转身就走。
其羽白了其令一眼,就你多事。
其令才不认同,总觉得太子与郡主之间,突然有些不一样了。
……
“哗啦啦——”
红绸手中的木盒再一次撞在了树枝上,盒子里刚刚领来的荷包撒了一地。
“红绸,这两日你怎么了?”
一盘的宫女红莲连忙帮忙捡,小心地吹去荷包上的灰尘,“你是不是病了?”
红绸恍惚地回过神,这两日于利怀头顶上一个大窟窿的模样一遍又一遍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整夜都睡不着。
“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
红绸开口说道,脸色苍白有气无力。
红莲看了一眼四周,无人,这才凑近了红绸。
“红绸,你知道吗,康宁公公这两日四处里问于公公去哪了,你可……”
“啊——”
红绸尖叫一声,眼冒星光,一屁股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
“哎呀,你吓死我了。”
红莲连忙去拉人,“手怎么这么冰?红绸,你不会是病了吧?”
“你们两个在干嘛?”
一声尖锐的声音闯了进来。
“康宁公公——”
红莲急忙拉着红绸行礼。
“红绸啊,你在这,我听外院的宫女说,前日里,你和于公公在宁泽园子里说话来着。”
康宁公公走上前,他这个徒弟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但忠心,办事也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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