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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南苑一侧有一个荒废的院子,断瓦残垣隐在皇宫正门庄严的红墙之后丝毫不显,只有一侧角门连着皇宫,侍卫日夜守着。
整个院子的外围就是皇宫固若金汤的城墙,侍卫十二个时辰不歇。
三河一瘸一拐地忙着生火煮饭,只是他们的粮食又不多了,三河有些着急,主子昨日回来的早,一回来就关了房门到现在还未起来,这是又受了伤?
三河担心,虽然那虚掩着的门已经不能称为木门,甚至从破了的洞里依稀可见南门宇躺在床上,三河没有闻到血腥味,这算不算是好事?
“主子,您吃些东西吧。”
三河瞧了三趟,躺在床上的南门宇依旧没有动,忍不住开口说道。
少年没有回答,睁着眼盯着床里侧那一片破旧的墙发呆,更没有起身。
那片斑驳脱落的泥坯慢慢地变了形,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子。
少年心里一冲动,想要有什么发泄出去,下一刻却一下子拉过被子蒙住了头,头颅埋在臂弯之中,依附着仅存的温暖。
南门宇克制自己不去想,可是那画面一遍一遍地不断出现在脑海里,让他连动都不想动,就想这样一直躺着。
“主子——”
三河在门外不依不饶。
南门宇头埋在臂弯里,不想听,不想应答。
可又想冲出去全力奔跑,精疲力尽才好,让脑子里不去想。
南门宇嚯地坐起身,门外的三河终于松了一口气,少年飞快地套上衣服。
“主子,今早刚熬的粥,还有些……”
三河没说完,南门宇已经进了厨房,说是厨房,其实就是一个四面漏风只有个屋顶还能堪堪遮住的棚子,用土垒成的灶上传来米粥的香气,南门宇一口气喝了一碗,又喝了一碗,再看时就剩下铁锅底一层。
“你够不够了?”
南门宇有些懊悔,他们的粮食不多,他吃多了三河就要饿肚子了。
“够够够——”
三河连忙说,拿着自己的碗去盛,喝的滋溜滋溜响。
三河是个公公,在他八九岁的时候,一场大病几乎要了他的命,宫里见他活不了了,还没断气就扔到了乱葬坑。
是南门宇将他背了回来,从此他就成了南门宇的小跟班,照顾着南门宇。
“主子,我跟你一起去找吃的吧。”
三河有些不忍心,虽然看上去自个主子没受伤,但有些伤可能看不出来,可能伤在内脏,不然不会睡这么长时间。
“不用,你好好养伤,总有一天我们会从这里出去。”
南门宇认真地说道,嗯,他不仅要出去,还要光明正大地带她出去。
……
文贵妃砸了寝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康宁公公大气不敢出,脸上被花瓶砸中的额角不断有鲜血溢出,也不敢去擦。
“娘娘息怒,娘娘,这事都怪奴才。”
康宁公公跪着爬过去,匍匐在文贵妃的脚边。
“是奴才太蠢,没有事先探一探,是奴才让娘娘丢了脸面,奴才就是现在死了也不足惜,娘娘您要保重身体,奴才这就去……这就去……”
“回来——”
文贵妃叹了一口气,她也不是蛮横之人,发完了火之后便不记仇。
况且当初康宁是想先去瞧一瞧的,是她不想耽搁时间,又是长贞弟子的法术,哪有不信服的。
之后他们细细地查看了枯井,挖出一些细碎的零碎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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