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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如今难寻真正的贤才,难不成韩国的官员比魏国的官员还要难打动,连李斯一张嘴也无法说动?
李斯大步走来,面色凝重地朝徐福道:“劳烦典事与我商量一二。”
李斯也清楚龙阳君是有才能之士,但他毕竟是魏国的男宠,曾经出使他国,他可都是在为魏王谋利益,有些话自然不能在他跟前说。
而李斯胸中对徐福的信任已经十分之高,在他看来,此时与徐福商谈,定能有所获。
二人上了楼,蒹葭与桑中把守在外。
“可是遇见了难处?”
徐福出声问。
李斯叹了口气,“我未曾想到,这韩国中人,眼皮子如此之浅。”
“如何浅法?”
“那魏国官员,看中权势地位,看中未来高升。
而这韩国官员,看中的却是金银珠宝。”
李斯摇头,“与他们合作,他们开口便要钱财。”
还真是俗得实际啊。
虽然说韩国官员显得市侩了些,不如魏国官员所求远大,但不得不说韩国官员所求更为实际。
要与我谈,那便先取钱财来,我得到实际的利益了,我才能出手帮助你,你与我谈什么升官,谈什么未来,那我都不听。
只是放在李斯眼中,未免令他牙痒痒。
韩国官员目光如此短视,怪不得韩国越发地不如从前了。
“那便寻些金银珠宝来便是。”
李斯摇头,“走时,并未向王上要求准备丰厚钱财。”
而且李斯心中多少有些瞧不上这些官员,并不十分乐意将钱花在他们身上。
秦惠文王时期,曾有张仪,一张嘴说遍天下。
如今想来,倒是他高看自身了。
李斯轻叹一口气。
他能想到君臣挑拨离间之法,却未曾想到,各国官员多有不同,能打动他们的利益自然也是不同的,要对症下药方才正确。
“这样简单。”
徐福脸上丝毫焦急也无。
“何出此言?”
李斯怔了怔。
“龙阳君有钱啊,问他借便是了。”
李斯皱眉,“他从魏国匆匆离去,身上可会携带?”
徐福轻哼一声,“他身上没有携带,但他的随从身上带了。
你真当他一人孤身随我们而来吗?”
之前徐福也未发觉,还是今天寻鼎时,龙阳君说了那一番话,才叫徐福坚定了心中所想。
李斯点头,“此行不能空手而归,我们改变计划,只拿下一人也足以。”
“记得带上王柳。”
李斯笑了笑,如释负重,“这是自然。”
不过等李斯迈出了屋子,才骤然想起,那龙阳君生性冷傲,比徐典事还要不好说话,何况龙阳君本身又是能言善道之辈,如何又会乖乖借钱给他呢?
李斯心中正暗暗措辞,等往前走上两步,便见龙阳君站在对面,抬头笑了笑,“李长史可是有事?”
李斯也不矫情,当即一拜,求道:“我有一求……”
“求我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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