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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回应。
“boss!
boss您怎么了,您没事吧?”
赛文伸手拍了他一把,就见万俟辰身子一歪倒了下来,若不是他手脚快,估计就躺地上了,吓得赛文将刚刚才离开的医生又叫了回来,“医生医生!”
最后结论是:太累,睡过去了。
医生也没白叫,给打了一瓶葡萄糖。
万俟辰这一觉睡了整整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病房里没有人,赛文趁着他休息的时候,也回去洗漱换衣服去了。
他穿着一身病号服,床边椅子上放着干净的衣服,应该是赛文准备好的。
他拿了衣服进了浴室洗漱,再出来的时候,就又是那个姿容出众,淡定从容的万俟辰了。
夜半的私人病房楼层静悄悄的,走在走廊里会有回声,万俟辰辨别了方向朝着加护病房走去。
此时的加护加护病房外没有一个人,就在刚刚医生才给屋中的苏倾蓝检查完了身体离开。
万俟辰站在大窗外,透过玻璃看着屋中那个呼吸都要靠着呼吸机帮助的女孩子,她的脸色依旧难看的要命,他清楚地记得她调皮的笑起来的样子有多可爱,让人好气又好笑。
她猫咪一样的眼睛此时紧紧地闭着,没有了往日狡黠的灵动,也不会在生气的时候瞪的圆圆的看着他。
她原本就纤长的手腕此时细的能看清皮下的血管,那白皙的皮肤仿佛是透明的,她的皮肤很敏感,稍稍用力就会留下痕迹,他曾经笑她那是‘告状的肉’。
原本油亮乌黑的发现在也暗淡发黄,随意的搭在枕边,他的手不自觉的抓了抓,仿佛还能感觉到曾经摸上去如丝绸一般的触感。
小野猫,我该拿你怎么办?你一次次的受到伤害,我总是会慢一步,你会怨我吗?是不是很生气我这么慢才找到你,对不起,对不起我总是让你受伤害。
万俟辰无力的靠在窗边,房间中的灯光透过玻璃映在他的脸上,一滴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的泪水像钻石一般反射着悲伤的光。
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他终于不用在故作坚强,他终于可以肆意的抒发自己内心的恐惧。
没有人知道他这段时间有多害怕,他几乎不敢想象她会出些什么意外,他无数次的懊恼自己为什么不时时刻刻的待在她身边,看着她护着她,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比她更重要吗?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以为她已经死了,灭顶的痛感让他仿佛处于溺水的窒息感中无法自拔。
那一刻,报仇也好,悲伤也好,后悔也好,都没有,什么感觉都没有,他只想和她在一起,不管她在哪里,他就要在哪里。
殉情,说来人们觉得俗,可是这个人不在了,仿佛这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的感觉,太恐怖了。
活着,太恐怖了。
万俟辰这一夜就这样看在病房外看了她一夜,期间医生来给苏倾蓝检查身体,他都没有动。
直到第二天赛文赶来,他才在病房外吃了些东西。
“boss,您还是再去休息一下吧,夫人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看着万俟辰眼底的黑眼圈,赛文担忧的劝解道。
“不会有事?呵,之前我一直都相信不会有事,可是最后她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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