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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钱草。”
闭着眼睡觉的老人,似乎听见她说话的声音,眨了眨眼皮的样子。
四婶看着宋随意的动作,只觉得奇妙。
经过宋随意的巧手,一下子,化出了一株花瓶植物来,虽然小,但是看着很养眼。
绿植,是在城市里生活的时候,在凡尘中的一抹亮丽,可以洗净人的心灵。
“为什么是铜钱草?”
四婶问,现在的都市人,种的花,也算是什么都有的了,漂亮的,昂贵的。
像宋随意这样种花的,给老人家带一束什么康乃馨之类的,很难吗?应该很容易吧。
可偏偏,宋随意带了铜钱草。
这个东西,貌似很不值钱。
宋随意笑笑:“我穷。
花店的花,也不是说我想带什么就拿什么的,都要入帐的。”
四婶诧异到说不出话来了。
按理说,宋随意嫁的这个杜家三少,听说是著名的外科教授,能没有钱吗?
“你老公——”
四婶不由小心翼翼地试探。
“他的钱又不是我的钱。”
宋随意说的理直气壮的。
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想过要用他的钱。
四婶的笑意一下子深了起来:“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
宋随意不怕人家怎么说,女人自强自立哪儿不好了。
看着宋奶奶还在睡,宋随意打算,等去完宋思露那儿回来再看看老人家醒了没有。
于是,她起身告别,去了宋思露那儿。
宋思露在外科病区。
这里宋随意来过几趟了,轻车熟路,不会儿跑到了上面的医生办公室,站在门口向里头望了几眼。
刚好,回头的李谦锋一眼和她碰上。
李谦锋站起身,走过去,道:“杜老师今天没有来。”
宋随意脑筋里一转,装作不知道他去了哪,问:“他现在不用经常来上班吗?”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们能知道?他不是现在每天二十四小时当了你的特护吗?”
李谦锋扬扬嘴角笑了起来,眼底却有一丝的愧疚的样子望着宋随意。
宋随意是听见背后的声音急速转回头,看到了拿着一杯咖啡好整以暇打量她的吴俊泽。
吴俊泽眯着的眼睛,仿佛洞穿了她什么心思似的:“这回,找谁?找你老公,还是找你妹妹?”
这人听说是她老公的老同学来着,可宋随意只觉得这人有时候说话挺让人头疼的。
偏偏,她有些事情却非求这个人不同。
宋随意轻轻嗓子说:“吴教授,我有几句话想和你单独谈谈。”
“行,到我办公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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