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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宋大记者试试?”
“副市长想住多久?”
嗯咳。
隔壁一声咳嗽。
副市长不高兴,转过身:“隔壁住的那个人不知道是谁,像死了一样,偶尔夜里咳嗽吓死人。
你和院长说说,给我换个病房。”
宋随意听着眉头大皱,再看自己身旁的杜大医生,脸上淡淡的好比清冷的月光,分不清情绪。
他是怎么想的这事呢?
不想被宋婷婷看见,避免节外生枝,他们两个静悄悄地走,走到了秦臻的病房里。
秦臻看见他们来,很是高兴,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杜医生来了。
杜太太也来了。”
“秦先生,你好。”
宋随意打了招呼。
杜玉清淡淡地点了点头,目光则一扫,扫到了秦臻旁边的床头柜上。
秦臻兴致勃勃地说:“我买了个花瓶,因为听说要送花给我,所以精心准备了下,结果没有想到,完全用不上。
杜太太的心思让人实在捉摸不着,但确实是,看着杜太太送的花,我晚上睡眠情况好了很多。”
花瓶,是用来插花的。
是人一般都想着,来探病,买的都是一束一束的花,拆开了包装,插进花瓶里,可以养上几天半个月。
再其次,秦臻也想过,因为宋随意说是自己种的,可能会给他送盆小盆栽什么的,他因此都腾出了个空位专门摆盆栽。
怎么都没有想到,宋随意送的,是自己种的没有错,但是,这个种的意思老长了,叫养的比较妥当。
对,宋随意送的睡莲,养在水盆里的。
睡莲一般人养在水缸里头,水要够深。
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来的奇思异想,用了个玻璃碗,当然是比较大而深的玻璃碗,给秦臻挑了两朵比较小的睡莲养了上去。
一朵白色,一朵黄色。
看起来好像一对儿姐妹。
问题是这白的睡莲,在玻璃碗的折射下,如果照着光,漂亮得好像仙境里养出来的花,五彩缤纷,腾云驾雾似的,根本分不清颜色。
“我整天琢磨它是什么颜色,琢磨老半天,都想不透。
因为想不通,干脆不去想了,只是看着。
后来就想,杜太太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为了教会我这个道理,想,不如不想。
有些事,你欣赏就好,别把自己的手伸得太长。”
秦臻这样说的时候,带着笑意一直看着宋随意。
宋随意被对方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轻咳声嗓子介绍道:“花的颜色,不是说你看着什么颜色就是什么颜色。
在园艺世界里,如何摆放花,让花在光射下回归它另一种颜色,是园艺师的基本功之一。
我做的只是很平常的事情。”
“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天赋吧。
我看很多园艺师摆出来的花就是死板死板的,远没有杜太太摆出来的作品的境界。
况且,杜太太很会看人,很会针对人的心思来摆作品。”
对于秦臻这话,杜玉清似乎有点头的意味。
这丫头在这方面的天赋,只看上次陈思颖的气急败坏,足以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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