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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走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尊大佛,我总算是空闲下来。
大厅里有人来有人走,我坐在床上,先是向着左边摆放枕头的方向仰躺下来,然后歪头,直面的正是电梯间的大门。
不对,不对,这个角度不对。
我抱着枕头坐起来向右边倒去,半人高的台子,还有忙绿的护士在配药室里来回穿梭的身影,还有那张小方桌,从这里看过去,刚好可以尽收眼底。
我撑起身体,半依靠在床头。
这次对了,这个角度正好。
我把视线固定在配药间前的桌子上,思想又开始无限的发散。
杜护士晚上会在上面干什么呢?
是埋头在上办公,还是在累极时靠在上面小憇一会儿?
会不会感到疲倦,会不会因为一个人坐在黑暗空荡荡的大厅而感到寂寞?
那张小小的桌子承受了我所有的幻想,顿时在我眼中清晰起来。
我满脑子的杜护士在上面工作、休息……竟然就这样不知不觉的靠在床头上,带着杜护士关于桌子的所有幻想缓缓的闭上了眼。
就在这迷迷糊糊之中。
也不知这正处楼层正中间的大厅从哪里透进来的一丝阳光,斜斜的照在这大厅中的桌子上,就像是舞台上打出的追光灯一样,白色的灯柱‘哗啦’一下从天上打下来,正巧打在那个桌子上。
那桌子上有个人正在埋头写字,身上就拢着这些光。
我恍恍惚惚的想啊,这是谁啊,怎么就像是泡沫剧中那些主角一样,还这么大的一个光柱子打在身上,我甚至都捂着嘴巴偷着笑。
然后那人抬起头,极深的眼睛,极淡的表情。
我猛的愣住了。
光柱把他照的半边脸都发起光,他看着我,极黑的眼睛在光线的加持下透明的似乎能一眼望到底,他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光芒霎时聚拢到他的身上,他就像是一个发光体,向我缓缓走来……
我就像是向上天祈福的忠实信徒,伸出了双手,痴痴的看向向我走来的男人,在他靠近以后,去拥抱他,去亲吻他……
然后……然后……
我醒了。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
!
!
!
能不能别在这种关键部分掉链子,我现实场景都不敢摸一下杜护士,怎么连做梦都不给一个机会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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