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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容抿嘴笑笑,像想起了什么高兴事:“殿下来了。”
陆质略想想,道:“应该是承德十六年,发洪涝的地方起了暴动,宫里大一些的皇子全跟着太后去行宫礼佛,然后过年,等开春才回来。”
说完之后,他不讲道理地捏紫容的脸:“承德十六年……谁叫你偷看我那么久?”
紫容窘迫万分:“不是偷看……你开着窗户,别、别人都能看到……”
陆质道:“狡辩。”
紫容没话可说,原本打算说的话也差点被陆质弄忘了,“所以那么长时间,不只是殿下,我看见过很多人,也听他们说过很多事……但是只喜欢殿下。”
他说:“其实有很多人比殿下更经常出现在书房的院子里,可我只记得你。
殿下一个人的时候很少笑,不很高兴的样子。
只有写字写的顺畅,或者背书背的快了,才会抿一下嘴巴。”
紫容拿手指戳戳陆质的嘴,戳完又捏住,做鸭子嘴状,“我就知道,那是你开心的时候啦。”
“但是大皇子和三皇子过来的时候,你话就会有点多。
有时候被大皇子夸奖了,晚上还会多吃一碗饭。”
“殿下高兴的时候,我也高兴。
殿下不高兴的时候,”
紫容把嘴嘟起来:“我也不高兴。”
紫容说的有些乱,又没头没尾,但陆质却好像都懂了。
小花妖在安慰他: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喜欢人的花妖。
那么多人里,我觉得你最好,最特别,所以才肯喜欢你,病了以后肯找你,肯相信你。
陆质觉得自己封固着的心脏好像又不受控制地裂开了一条更大的缝隙,那个叫紫容的小花妖趁势往深处钻了钻。
很快……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碰到自己心里最软的地方,那里只容一个人住,面前的小花妖看起来是势在必得。
这些年来,陆质身边也有了一批忠奴,他们顺从,忠心不二,必要时可以交出性命。
但这样的感觉是如此不同……陆质不习惯,他很不习惯,因而再一次的别扭起来:“喔。”
紫容却没察觉到他刻意装出的冷淡一样,脸上泛着终于完成了任务的轻松,两只手挤着陆质的脸,笑嘻嘻的又说:“殿下真好。”
陆质假做不耐烦地把人捞进怀里,不让紫容看到他扬起的嘴角,嘴里低骂了一声:“是不是近日对你太好的缘故,都敢对本宫动手动脚了。”
紫容被他按着,闻言响亮地答应了一声:“我可能又是生病了吧。”
他强行从陆质的怀里探出颗头,认真地述说病症:“看见殿下,就老是想亲亲嘴巴的事情。”
陆质没说话,紫容脸红了,抓着他的衣襟,刚才拐弯抹角安慰人的小乖不见了,重新成了一个害羞又不懂情事的小傻子:“其实不只是亲亲,还想摸摸殿下的……”
紫容觊觎着陆质齐整宫装外露出来的一截修长的颈项,上面的喉结吸引着他的注意力,花妖忍不住上手碰了碰,又很快拿开,眨巴着眼睛询问陆质:“殿下的这儿……可以让我摸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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