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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浦匀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察觉到了危机,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罩住,他再不会成为一条漏网之鱼,而是一条即将被捕获上岸的附属。
曾经他同张淑贞在这座府宅里过着还算幸福的日子,可是,这一切全被张淑贞亲手给毁了,那个可恨的女人,竟然把她的脏手伸向了他的儿子梁梓督,就算同梁梓督再没什么父子感情,他也不能随便张淑贞如此恶毒戏耍,这个卑贱的女人,死有余辜!
张浦匀不住地咒骂着已故的张淑贞,忽听门铃响动,有阿姨去监控处看过,用对讲机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我们是警察,请问张浦匀在吗?”
警察将手里的拘捕令在摄像头前展开,阿姨立即启动按钮,将大门打开。
张浦匀听到动静大喊,“阿姨,是谁?你怎么可以随便放人进来?”
听到张浦匀发飙,阿姨过来禀报,“张局,是警察,他们有拘捕令……”
终于来了,张浦匀无力瘫坐进沙发里,抱头痛苦地呻吟着,躲不开了,难道,真的要按照他们要求的去做吗?
四名身着正装的警察入内,向张浦匀宣读拘捕令,并为瘫坐在沙发里的张浦匀戴上手铐。
两名警察将一滩泥似的张浦匀架起,带出门外,塞进停在大门外的警车里。
张浦匀脸色败灰,如同死鱼的眼望着车窗外倒退的街景,绝望爬上了他的脸。
进去到警局里,张浦匀接受盘问,对于邢友月所提供的证词全部予以承认,见他老实交代,办案刑警很是满意,做好记录送他进去看守所。
“我完了,完了……”
张浦匀一边说着,一边进去到囚室里。
到了傍晚,看守送饭到关押张浦匀的牢房门口,左看右看没看到人。
牢门上的小窗口竖着三条铁栏杆,看守发现中间一根上拴着个布条,他扯了扯,发现布条被绑得死死的,而且很是有分量的感觉,用手里的钥匙敲了敲门,门内依旧一片寂静。
看守察觉不对,喊来另一名看守,一起打开门查看。
门锁打开,看守推了又推没推动,于是,两人合力卯足力气将门顶开,绕到门后,发现张浦匀仅下身穿着条外裤,赤膊着上身吊死在了门上,铁栅栏上的布条勒在张浦匀的脖子上,已经嵌进肉里。
他是将自己身上穿着的衬衫撕成条,系在门上的铁栅栏上自尽的,如此决绝,令人不免唏嘘。
当张文殊听到张浦匀死讯时,第一时间通知了身在H市的张列星。
“什么,张浦匀死了?”
张列星无法相信这个事实,虽然他恨张浦匀,但却从未想过他去死,如今忽闻他的死讯,张列星只觉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何种滋味。
“他为什么要自杀?”
张列星问到。
张文殊自然是将张浦匀的情况都了解透的,他回到,“因为他是主使凶手杀死姐的主谋,那个凶手是他的私生子,他威胁那个孩子,如果不杀死姐,就要让他的母亲身败名裂,现在,那个女人主动站出来承认了同张浦匀的关系,并且指认他就是杀害姐的主谋,他被抓了进去,他知道他算是完了,就把自己吊死在了囚室门栅栏上。”
张文殊可着大嗓门同张列星讲话,吼得张列星脑子嗡嗡地响,“好,我知道了,不过,我并不认为张浦匀是主谋,他只是个替死鬼。”
“他不是主谋,还会是谁?咱姐又没得罪过别人。”
张文殊不赞同张列星的观点。
张列星无法解释,因为这只是他的感觉,他没有证据,“当初咱姐收集到的资料我们都没有看过,就被张浦匀给毁掉了,也许那里有些我们不知晓的事情也说不定。”
“哎呀,列星,你的思想太复杂了,哪里会有那么曲折,而且,当时的资料不是举报张浦匀的,难道还能是举报别人的吗?当时,姐还托了那小姐去给你说情……”
说到这里,张文殊突然打住。
这也正是张列星怀疑的地方,“哥,你也觉得不对,是不是?”
“我去查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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