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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粒药丸,能令他在七个时辰内感受不到腿疾的痛苦,可那过后,便会疼痛加倍。
他原是想要慢慢准备,慢慢休养,直到自己对一切都有足够把握时再要她,要她的心,也要她的身。
可偏生,某些事情来得如此猝不及防,犹如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榻上的女子正在忍受烈性春药的煎熬,意识昏沉,香汗淋漓,盈白的肌肤灼热滚烫,犹如刚刚出浴一般。
云辞揭开覆在她身上的被褥,虔诚地解开她的衣衫,似膜拜神祇一般,用目光仔细膜拜她的寸寸肌肤。
冰肌、玉骨、雪白、丰盈,每一处起伏都暗藏无尽缠绵,仿佛是吸人神志的深渊,令他自甘堕落,自甘沉沦。
云辞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坐怀不乱之人,可直到此时此刻,直到听见自己急促沉重的呼吸声,他才晓得大错特错了——他并非不近女色,而是不曾遇到那个想要让他一亲芳泽的人。
云辞的目光流连在出岫嫣红欲滴的朱唇上,浑身也渐渐燃起一团火焰,从胸腔而起,一路蔓延至腰腹,越烧越烈,越烧越盛,越烧越难以熄灭。
他终于还是情不自禁地,俯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香甜滋味一如他想象中那般,令人难耐上瘾。
榻上的女子犹自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嘤咛一声,带着沉沦其中的娇喘。
娥眉,亦是微蹙。
仿佛是受了谁的蛊惑,云辞的吻划过出岫的朱唇,一路向下,抵在她圆润的香肩之上,竟不敢去看眼底的美好景致。
何处山峦叠起,何处殷如桃花,都是他不曾想过的旖旎风光,此刻,尽在鼻息之间。
身下的女子仿佛感受到了别样的抚弄,胸口起伏、娇喘不已。
出岫情不自禁地伸出一双玉臂,揽过云辞的脖颈,似抗拒又似邀请,在冰与火之中来回挣扎,徘徊。
这无疑是对云辞的一种诱惑与煎熬,他体内海潮一般的波涛汹涌来袭,脑海、心房、欲望,皆被淹没。
他虽不曾让女子近身,可也并非不知男女之事。
他修长的手指来回撩拨,双目却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不愿放过心爱女子的每一个表情。
她的一颦一缓,也令他时快时慢,这分寸,他把握得极好。
出岫本就服了烈性春药,意识昏沉如坠梦里。
此刻又与人肌肤相亲,神志早已尽失,全凭感官主宰一切。
身上的男子待她温柔呵护、宠溺怜惜,她万般体会,甚至欲罢不能,想要出口的娇喘已变作呻吟,迷失在欲望的潮海之中。
身体渐渐沉沦,彼此交合的刹那,身下的女子忽然睁开双眸,水光弥漫,风雪飘摇,惊恐一瞬复又趋于安心。
云辞隐隐听到她的一句呢喃:“云公子……”
只这三个字,已令他心神激荡,纵情肆意起来。
是的,她唤的是他,在这般亲密的时刻,没有旁人,唯有彼此!
身下的紧致犹如云辞微颤的心房,此时此刻,只装得下这一个人。
他终于彻彻底底地相信,他心爱之人已能对往日尽数释怀,已能对他全然交付。
此身、此心,非他莫属!
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忽然从心底油然而生,那曾以为枯竭孤寂的心思,终于被一个女子尽数占去,甜美满溢,令他餍足。
床笫之间飘荡起骤雨疾风,一室春光也弥漫起风雪夜色。
云辞第一次涌起人世间的贪婪之欲,只一味饕餮着怀中娇软,不知今夕何夕,只想朝朝暮暮。
待到如鱼得水之际,他依旧抱着怀中的女子,享受这欢爱过后的身心融合。
她的发丝还缠绕在他颈间,那桃红的娇颜难掩倦色,纵使上等胭脂也不及分毫。
渺渺茫茫,痴痴缠缠,华美而迷幻。
从今往后,他们不仅是会心相爱的伴侣,更是刻骨相亲的爱人。
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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