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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就此陷入一阵忐忑的诡异中,出岫脑中一片空白,淡心则是没来由的心虚,唯能听闻沈予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淡心你出去。
我有话单独同出岫说。”
沈予忽然瞥向淡心,开口道。
“小侯爷……出岫毕竟是个女子,只怕……于理不合。”
这夜深人静的,淡心有些犹豫。
“出去!”
沈予再次重复,头一次对淡心如此厉色,他几乎是双目赤红,好似吃人的野兽。
“小侯爷。”
出岫轻声安抚他的情绪,又转对淡心使了个眼色,笑道,“小侯爷是我从前的主子,你还担心什么?”
淡心也被沈予这神色吓蒙了,心中一跳已转身退了出去。
她有种不祥之感,只怕自己会降不住沈予,出了门便往宴客厅跑,想要去找竹影求救。
而出岫的屋内,则已散发出隐隐的怒火,沈予快步上好门闩,倏尔回头问道:“谁的孩子?”
“什么?”
出岫睁大清眸,唇边残留着几分笑意,只不过甚是勉强。
沈予显见不买账,目光落向她皓腕处:“你这分明是小产的脉象。”
他沉吟一瞬,又问:“挽之的?”
出岫神色闪躲,到底是没有否认,只道:“我被人下了春药,他为了救我……”
“是吗?”
沈予死死盯着她,“这孩子他知道?”
出岫沉默不答。
沈予嗤笑出声:“是我明知故问了……他让你打了?”
出岫唯有咬唇,别开脸道:“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
沈予冷笑,“是他明知要成婚了,还来招惹你,还是招惹你之后才决定成婚?”
话音落下,半晌无人应答。
沈予见状,心头狠狠一抽,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撂下断论:“前者是禽兽,后者是禽兽不如!”
“小侯爷,你怎能……”
出岫闻言有些恼怒,“您是侯爷的挚友,不该如此说他。”
“事到如今你还帮着他?”
沈予心中一凉,又是愤恨又是伤心,“他竟还在此时另娶,就不顾念你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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