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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岫莞尔,最后向两位皇子告辞:“妾身不便久留,这就回府收拾行装了。”
她捏着慕王所给的通关文牒和亲笔书信,欠身行了告辞之礼。
她要走了?这么快?聂沛潇望着眼前这白衣身影,只觉出岫夫人无论是面容、身段,还是声音、神态,都美得无可挑剔。
难怪天人之姿的离信侯也会喜欢……鬼使神差地,聂沛潇脱口而出:“既然同去京州,夫人是否方便捎本王一程?”
他顿了顿,又解释道,“本王此次微服前来,回程决定得仓促,路上来不及置备,想沾沾夫人的光。”
这意思是……同行京州吗?出岫认为,这要求有些唐突了,即便知道两人必是分车而行,但,传出去于礼不合。
她明白聂沛潇的意思,大约是想顺道享受云氏的款待,哪知话说得太快,词不达意了。
这般一想,出岫便对聂沛潇笑着回道:“妾身要沿途处理各地生意,大约会影响您的脚程。
您大可先行一步,这路上的衣食住行,云氏必会安排妥当。”
出岫的婉转拒绝,令聂沛潇很是酸涩。
他不假思索提出想要与她同路,说出这话之后又是后悔、又是期待,想要远离又想靠近的心情十分煎熬。
他原本以为出岫夫人会应承,哪知她竟如此谨慎,也如此……洁身自好。
聂沛潇看着这清浅一笑的绝色女子,实在无颜继续纠缠下去。
他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只得僵硬地挤出四个字:“多谢夫人。”
出岫莞尔一笑,未再多言,施施然行礼而去。
慕王则按照礼数,一路将出岫送出书房所在的小院,才又转身返回。
在这期间,聂沛潇一直站在原地,只怔怔望着出岫的背影。
直至后者离开了视线范围内,他的目光依然没有收回,仿佛空气中还残留着出岫的影子,值得他一看再看。
“经铎,你今日怎么屡屡失态?难道酒还没醒?”
慕王淡淡的询问飘入聂沛潇耳中。
“我失态了吗?大约是昨夜宿醉,没睡好。”
聂沛潇神色沉敛,敷衍着回道。
“啪嗒”
一声,慕王已将出岫送来的锦盒打开,一把取出那管玉箫,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事你又作何解释?你的心爱之物怎会落到出岫夫人手中?她还请我代为寻找失主?”
慕王越说越是心沉:“这玉箫你从不离身,别说是我认错了。”
聂沛潇仍旧垂目,下颌收紧,面上说不清是压抑还是绝望。
他见自家七哥如此忧虑,便刻意换上轻松的表情,故作风流地回道:“七哥多虑了,我只是见出岫夫人美貌,一时有些挪不开眼。
她是什么身份,做弟弟的不敢忘怀,也自问没那个色胆。”
“当真?”
“当真!”
慕王心里将信将疑,最后对聂沛潇解释道:“你别怪我多心……正因我尝过情殇滋味,才不想让你重蹈覆辙……”
“我明白,七哥是一片好心。”
聂沛潇勉强再笑,视线落在慕王手中的玉箫之上,“这管箫,烦请七哥先替我保存。”
“怎么,你舍得?”
慕王挑眉。
聂沛潇心中苦笑,面上却若无其事道:“我若带在身上,万一去京州的路上被出岫夫人发现了,可是百口莫辩……”
“也好,这玉箫先放在我这儿,待你哪一日想要,我差人快马给你送去。”
慕王凤眼微眯,语焉不详地提醒他,“你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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