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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天航温柔说道,用藏蓝色方格手帕拭去她眼角的泪。
手帕很好闻。
她不晓得那是什么味道,淡淡的,冷冷的,有一点点天空的寂寞,一点点海浪的深远。
那是天航哥哥的味道。
她突然一下坐起来,抱着邢天航的脖子,把整个人都凑到他脖颈间,贪婪吮吸。
天空泛起迷蒙的白色,林轻语哭得手足冰凉。
房里没有开灯,借着窗外迷曦光,只看到一个淡淡剪影,修长俊逸,挺拔如竹。
邢天航洗了澡,穿了林莫言的卡其滚边睡衣,就坐在她床边。
“哥!
哥……”
林轻语哭道。
她抱着邢天航哭个不停,眼泪洇湿了他胸口衣襟。
强作的镇定霍然决堤,悲伤一不做二不休,如汹涌浪潮席卷而来,将她击垮。
忧心,惊惶,不知所措。
她像只迷途小鹿,牢牢抱着唯一的依靠。
“他们把我哥抓走了!
天航哥哥,我哥会进监狱吗?他只是个设计师,他什么坏事都没干!
他们不能不讲道理!”
邢天航身体一僵。
将幼小哭泣的人儿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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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轻语身材娇小,抱她就像抱着一个做了噩梦的孩子。
但这身体却叫邢天航如此迷恋,朝思暮想,寤寐思服。
她的小脑袋完全贴在他胸口,应该能听到此时他左心房不同往常的悸动。
她还哭得伤心,肩膀微微颤抖,像一只迷途受惊的小鹿,明明满心渴望,想寻一个安全港湾,却又不敢轻易跨出一步。
她的发丝柔软,如焦糖般甜美的颜色,丝丝缕缕披散在肩头。
他抱着她,修长有力的手指便穿过发丝,如琴师滑过丝弦,每个音符都奏击到他灵魂深处。
小语,我是第一次抱你吗?我以前竟没有抱过你吗?
一头温柔小兽在他心底咆哮,尖利的爪难以控制,似乎要撕破牢笼。
“他们……他们抓走了我哥!
呜呜……”
她浑不知觉,依旧缠绵着他,嘤嘤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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