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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何也虽痛恨柏家不将他放在眼里,而下重手伤了邢天航,但眼前却不是报仇的时候。
何况,宋天尧已够他焦头烂额。
邢天航觉得这样也好。
万一自己贸贸然将那份罪证交了出去,父亲却押而不发。
又或者事多生变,令柏靳文有了防备,毁灭证据。
那这一番辛苦就白费了。
他所剩时间不多,他不愿意、也没精力整天耗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见这些面目可憎的人。
他将炸爷找来,说打算借着冯年凯的势头,索性乘胜追击,一口气再将柏靳文拉下来。
炸爷却有所顾虑。
“邢先生,不是我胆儿小。
您不晓得,自从冯年凯‘睡衣门’在微博上曝光后,市里文化局、新闻办已连开了好几起紧急会议,对网络发稿审得更严。
连‘睡衣’两个字都不能写,新闻稿就更别提了!”
邢天航颔首。
这是意料中的事,柏靳文势力通天,既有了冯年凯的前车之鉴,自然对网络媒体要严密把控。
不会再允许出现任何不利于自己的负面消息。
“邢先生,您说还能怎么做?这么大只老虎总不能不打!”
炸爷眼睛通红,半是熬夜的疲劳,半是出征前的兴奋。
邢天航沉吟片刻,“没关系,我们先来说故事。
现在不是流行自述式小说吗?将唐姣姣的事编成小说热炒,顺带拖一句说取材自真实事件。
你适当把握时机,到一定热度后,再将这个故事的原型曝光。
杀他个措手不及!”
炸爷一拍大腿,“妙啊,邢先生!
您要来干新闻,我天天伺候您鞍前马后!”
邢天航微微一笑,“其实还是之前‘借刀杀人’的那一招。
只不过套路是死的,人是活的。
柏靳文在南阳权势熏天,若不依靠民众舆论的力量,现在还有谁能将他赶下王座?”
炸爷随口说笑了一句,“您父亲也不行?”
邢天航蹙眉,“我父亲?”
“对啊,您父亲不是邢何也吗?外交部副部长,比柏靳文还高着半级……”
“父亲是父亲,我是我。”
邢天航打断他,语声莫名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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