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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匆匆跑进来,正厅里,文晏坐在椅子上,他的身上虽不见血,但能看到他的右手无力地垂在一边,脸上尽是痛苦的表情。
旁边是尹善拿来药箱,指着其中一瓶问文晏,“是这个吗?”
文晏点点头,自从他的武功废了后,他研磨了一点医术,山寨里弟兄们平日受了伤都是找他看的。
只是他学了这些后,自己就没再受过伤了,今日还是七年来的第一次。
许是被大哥护在后面,每次给受伤的弟兄上药的时候,他感受不到那种痛,甚至曾经被人挑断经脉痛到失去知觉的滋味也忘了。
今日坐到与自己平时相反的位置上,一边看着尹善撕开他的衣袖,给他抹药,一边忍受着剧烈的疼痛,他才知道自己是过得太舒坦,居然大意了。
打他的是一根铁棒锤,当时他和柳用一齐坐在车厢外,有说有笑的下了山,赶往县城里,行至半路,突然冲出几个人来围住了他们两。
文晏认得其中那个为首的中年男子,他是五粮店边上新开的酒庄的店主,也就是那个打死柳用母亲虎头帮的人。
文晏记得很清楚他那天让店里的伙计把柳用扔出去,柳用更不会忘记,所以他一见到他情绪便失了控,下了马车跑上前去要跟他搏命。
他们人多,且几个人身上都带着武器,文晏一看觉得情况不妙,他和柳用两人是没有武功的,于是他跟着下了马车准备上前拉住柳用。
正当这时,一个铁棒锤狠狠地打在了他的右手臂上,他吃痛地跪在地上,然后他看见几个人架着柳用上了他们的马车,他想上去拦,却又被人用力地踢了一脚。
车轮滚动,车厢远去,文晏努力地站起来,没了马车,他只能跑回山寨。
一边是不听话的手,止不住的疼痛,一边是不听话的脚,怎么也跑不快。
第一次觉得从山脚下到山顶上有这么远,即使抄了近路,还是花了不少时间,到达山顶,想必他们的马车已经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我真是没用。”
文晏低下头,脑袋里想起以前容乐被人围攻的画面,那个时候他就是没用,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容乐被人添上一刀又一刀,如今他又眼睁睁地看着柳用被人带走。
会像打死他母亲一样打死他吗?文晏不敢想,却又忍不住想。
“这不怪你,既然他们半道冲出来,肯定事先早有准备。”
郑贤道。
“虎头帮的老窝在哪,我们直接去把他们的窝端了,把柳用救出来。”
陈鸿提议道。
“是啊,我们现在就去,再耽搁,小用命就不保了。”
姜柔深表赞同。
陈鸿与姜柔对视一眼,两个人似乎马上就要动身,姜柔虽然很不满陈鸿躲躲藏藏不敢当面跟她把话说清楚,但这种危急时刻,她顾不上跟他生气,他也将要躲着她的事抛在了脑后。
“你们两别冲动,虎头帮哪是你们想去断就能段掉的。”
郑贤说。
他仔细想了想,柳用被他们抓走应该是有预谋的。
“我看这次的事情并非是针对柳用,恐怕是对着我们蝙蝠寨来的。”
郑贤道。
来回在正厅里走了一圈,郑贤得出结论。
“大哥,阿晏,关于潘大龙是什么样的人,我想没有人比我们三个更清楚,想他这种贪得无厌的小人,恐怕早已容不下我们蝙蝠寨了,上次我们洗劫的葛家庄就是在他的地界上,他当时却没做出任何反应。
要是换了别的人,潘大龙早就派人除了去,到底我们现在有一定的势力,他们想必是来秋后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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