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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士漓的身形在席家男人当中算是较为瘦弱矮小的,但即便这样比起皛皛还是高了一个头,挣扎起来也相当有力气,奈何皛皛的擒拿手是有十几年功底在的,就算他壮得像头牛,也没办法挣脱。
皛皛见他那么不老实,用使了些力气,瞬间席士漓被钳制住的手骨发出脆弱的呻吟声,他要再怎么动下去,估摸着会被她直接掰断。
“放开我!”
他也是上了年纪的人,骨折这等苦,他可吃不了,只好发出歇斯底里的鸣叫。
三叔公见状,有些摸不着头脑,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没搞清楚,只当是皛皛在欺负人,喝道:“你这女娃怎么这么野蛮,他可是你的长辈。”
席士漓和席士毅是堂兄弟关系,论辈分,皛皛也得喊他一声姥爷。
可惜,她连席士毅这个亲外公都没喊过,又怎么可能认席士漓,而且在她眼里,席家除了林素贞那一房外,都不是什么好人,这种亲戚,倒贴给她,她都不想要。
她没搭理三叔公,转头朝棺材的方向喊了一声,“杨伯!”
杨伯正惊魂未定的看着她架着席士漓,被她一喊,震了一下,习惯使然,立刻回道,“什么事?大小姐!”
“你不是要找你家老爷吗,我现在告诉你他在哪里?”
“在哪?”
对忠心耿耿的杨伯而言,再没有比找到席士毅的下落更重要的事情了。
皛皛用下巴往棺材的方向努了努,“那!”
杨伯顺着她下巴看了过去,‘尸变’和‘大小姐欺负长辈’两件事都没吓到他,这次却是吓到了,嘴唇皮都抖了起来,“大……大小姐,您别开玩笑,那是棺材……”
“棺材怎么了,棺材不就是让人躺的吗?”
棺材可不会管你躺的死人,还是活人。
除了皛皛,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这话都不淡定了,由于灯光通明,视觉敞亮了,胆子也跟着大了,人又多,倒是没像刚才那么害怕了,可被她这么一提,又想起刚才的尸变了。
这还不是一般的尸变,死人还会说话,这要让媒体知道,准踏破席家的门槛。
众人的视线小心翼翼的投射向棺材……
“哎呦……”
棺材又有动静了,吓得众人全都往后退了一步。
西式的棺材长得有点像加长版的首饰盒,这要是不知道它是棺材,其实从美观度上而言,还是很值得欣赏的,而且鲁美玲为了儿子也是下了血本了,挑了最好的一口,钢琴烤漆的质地,在灯光下分外油亮,包了金的雕饰也做得精致,有花,有天使,若是它安静的待在原地,倒也好看,可它突然就动了。
棺材盖晃动了起来,咔的一声又挪了几寸,但这回不是打开,而是又盖上了。
这让众人即使站在灯光下也不淡定了,莫名从脚底窜起一阵凉意,这凉意刚窜到脊梁骨腰的位置使,那颗在黑暗里晃动过的披头散发的无脸脑袋又出现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三叔公仗着自己手里有根拐杖质问了起来。
那无脸的脑袋晃了晃,又哎呦了一声。
大家发现这脑袋上的毛发,怎么看上去有点不像头发呢,有几条看上还有点像还带。
杨伯离得近,在吞了好几口唾沫后,胆大的往前走了两步,快挨到棺材时,伸出手用手指试探性的戳了戳它。
“你戳什么!
?”
无脸脑袋又晃了起来。
杨伯身后的老人家心脏病都快被吓出来了,全都用手捂住胸口,脸色发白。
两个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死人是见多了,可无脸的能说话能动的脑袋可没见过几个,都说干殡葬事业的人阴气重,到哪都不受欢迎,有时候家里的人也会嫌弃,但他们挺为这个职业骄傲的,都是活,总要有人做不是吗,和死人打交道,他们自然也会注意辟邪,这方面的知识还挺丰富的,这么多年下来,邪门的事情也不是没遇到过,但唯独今天这事最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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