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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懵了一下,啊啊叫着,还想再来,可听到儿子,瞬间顿住不敢横了。
“这白纸黑字的,不怕告诉你们,闹到官府我们也不怕。
今个儿,你们要么拿出一百两银子,要么……嘿,你们就当没这个儿子吧!”
刀疤脸冷笑。
他们赌坊可是专门找衙门老手研究过朝廷律法,绝对合法合规,满根生借钱也是有人见证,这方面不会有半点问题——还真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只看欧夫子就知道了,知道满根生这是自作孽,此时也只是叹息,都没出面说什么,因为知道没用。
“造孽啊!”
满老倌看着被打倒的妻子,再看着如小鸡仔般被抓者、缩着头的儿子,险些气得吐血。
想他勤勤恳恳,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儿子居然一下子输了一百两,只是着在外人面前,不便说什么,只能道:“请宽限两日,我们想想办法。”
“行,那我今个儿就给个面子,反正你们也跑不了,我明天再来,走!”
刀疤脸挥了下手,带着人走了。
街坊邻居们却是还在围着,对满家指指点点。
“一百两?好家伙,满根生也真敢借。”
“欧夫子当初又骂又劝,满根生就是不听,现在出事了吧?”
“欧夫子说得对,赌这个东西不能沾啊!”
……
在赌坊那些人面前满娭毑不敢横,可此时爬起来,却又是掐着腰骂:“好个你们,都是街坊邻居的,看我们满家笑话!
给钱了吗?真想看,给钱让你们留下看!”
街坊邻居都当满娭毑气昏了,不和她计较,摇着头走了。
……
这边,方家一家人刚回家,就听到隔壁满家的骂声,又听了场不要钱的热闹。
“狗改不了吃屎!”
这是满老倌的声音:“说了不让你赌,还赌!
什么赢钱,我就没见过那么好的事,你说你,整天不三不四,在家什么也不干,也就罢了,怎么给我闯出这么大的祸?”
“是啊,我儿啊,你怎么能输这么多呢?”
满娭毑也是道。
别看方才在那群人面前,满根生跟个小鸡仔似的,此时在爹娘面前却是厉害,朝他们喝道:“吵什么吵,我输了银子,本就心烦着呐!”
“再说,你们也别说我,搞得我好像除了吃什么也不会干似的,你们呢?爹还干些地里的活,娘你以前不也整天歇着,除了能吃能喝,还会做什么?”
这一句话可谓暴击,满老倌还好,满娭毑直接被打击得说不出话来,场面一时间陷入安静。
这时,又传来春桃的声音:“爹、娘,根生心情不好,你们就先别说了。”
她竟似是站在满根生这一边。
“贱人,有你说话的份儿么!”
满娭毑瞬间将满腹怒火对准备春桃,蹬蹬扑过去,似是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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