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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柏找到封印有施安国皇城的那根竹简,将其抽了出来,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乐意不行吗?”
花酌笑了笑,道:“自然是行的。
这‘山海游’,是怎么到你这里的?
川柏看了她一眼,露出一口白牙,道:“因为我有本事啊。”
花酌鉴定完毕,川柏此人,你问十句话,他能给你说十一句假话。
川柏一手拿着那根封印了施安国皇城的竹简,唇角勾了勾,笑眯眯地道:“你们出去,在外面给我护法,作‘山海画中游’需要安静的环境。”
这个人,如果你给他一根杆子,他能顺着这根杆子,爬到通天去。
衡哥儿瞥了他一眼,懒得搭理这个人。
花酌笑眯眯地拉着衡哥儿去了外间。
川柏看这两个人的反应,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些郁闷。
花酌随手一挥,关了殿门和窗户,又设了个屏音结界,便没有再理里间的川柏。
她对衡哥儿方才手中的那个瓶子充满了好奇,能让川柏那般忌惮的东西,想来别有一番来历。
刚才一直没有机会细问,现下终于忍不住凑近了过去,小声地问道:“衡哥儿,我想问你个问题。”
衡哥儿道:“不行。”
“……”
她还什么都没有说呢,不要拒绝得那般干脆好不好。
她手指摸了下鼻尖,道:“衡哥儿知道我想问什么?”
衡哥儿双手抱臂,看向她,道:“姐姐可是想问我,方才用以威胁川柏的是什么东西?”
花酌眨了下眼睛,笑了笑,道:“还是衡哥儿了解我。”
她现下更疑惑也有更好奇了,忍不住追问了一句,道:“不能问吗?那东西可是有什么不能说的来历?”
衡哥儿看她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抬手揉了下眉心,有几分无奈。
倒也不是不能说。
衡哥儿道:“姐姐可知道,在人界的皇宫内地,有一种叫做宦官的职位?”
花酌点了点头,这个她是知道,而且也听说了不少宦官专权之事。
衡哥儿道:“这件事情便与他们有些关系。
川柏死前被伺候他的一个小太|监怀恨去了势。”
“……”
花酌闻言怔住,瞬间明白了个中隐情,竟然是这般,怪不得川柏反应那般激烈,那东西是……
她一时没了语言,委实没有想到个中曲折竟然是这般。
人的身体,对于人而言很重要;尸骨的完整性,对于鬼而言也很重要。
有些尸骨缺个胳膊少个腿的,做了鬼,也会是个缺个胳膊少个腿的。
她看向衡哥儿,道:“衡哥儿怎么会有那个瓶子?”
按理说,这种东西,川柏应该会随身放的。
衡哥儿把滚到脚边的一个珠子踢了出去,道:“是因为那瓶子。
那瓶子颇有几分灵性,大抵是太过嫌弃川柏,离家出走了,我恰好路过,就把它捡走了,想来以后也许有用得到的地方。”
“……”
花酌微微睁大了眼睛,这样也可以?!
做鬼做到被他自家的一个瓶子嫌弃,这得是差劲到了什么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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