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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颜色这么深?”
“我加了红枣,红枣补血,适合女性。
你先尝一下。”
“……”
鹿鸣现在能确定,之前的核桃饭不是她做的,不知为何,心中又喜又忧。
她尝了一口,便吃不下了,又觉得不礼貌,硬着头皮,把整份核桃饭吃完了。
“这下我哥没话说了,他那么肯定,说你不会吃我做的鸳鸯核桃饭。
看吧,全都吃完了。”
云杉两眼放光,整个人兴奋得不行,她一边说话,一边继续抄写。
鹿鸣瞄了一眼,她在抄写她刚才看过的两首诗,她问她是不是在练字。
云杉笑着摇头,四周看了看,确认没人,才压低声音解释。
“我哥一直往这个地址寄信,不知道为什么,这半年突然不寄了。
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天都抄一首诗,有时候还不止一首,放抽屉里。
我偷出来抄一遍,把他的放回去,再把我抄的寄过去,说不定哪天那个人就收到了呢。”
“……”
鹿鸣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是无意间从张小雄口中知道,云杉和靳枫其实不是亲兄妹,她一直帮他照顾被烧成植物人的父亲。
云杉应该是喜欢他的。
鹿鸣心里堵得慌,让她自己去忙,不用留在这里陪她,便上楼回房间去了。
后面两天时间,鹿鸣什么地方也没去,一直留在小森林里,大部分是她一个人,有时候云杉在。
她要么在房间里用电脑修图,要么看书,饿了就随便找点东西吃,晚上忙到半夜,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才爬上床睡觉。
靳枫一直没回来,只是偶尔打电话过来。
这样刚好。
鹿鸣暗自庆幸,她在离开之前,不用面对他,也不用想他的未来有云杉这么好的女人相伴,她是不是应该为他高兴。
她一点都不高兴,可找不出不高兴的理由。
鹿鸣偶尔会想到那些信,他是给谁寄信?会是她吗?
袁一武一个电话,把他们从吊桥下拽回支队,驱车来到这里,参加一个沙漠篝火营会。
鹿鸣下车,环视四周。
东边是荒漠草原,渐渐过渡到荒漠林,更远处是郁郁葱葱的森林。
西边是一望无际的沙漠,起伏的沙丘如凝固的波浪,一直延伸到远方金色的地平线。
她对这种极不协调、却能彰显极强矛盾冲突的事物组合尤其感兴趣,迅速从包里拿出相机,取光拍照。
她专注着拍照,忘了旁边还有个男人。
靳枫翻出烟,点了一根,斜靠在车身上,长眸微眯,视线锁住拍照的女人,随着她位置变化而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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