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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柳襄好歹也是官宦之家出身,如今演变成这种模样,不得不说,倒也可惜可叹。
“此际刚从外面归来,特意过来看看长公主。”
他笑得媚然,嗓音也透着几分讨好。
待这话一落,他便踏步而来,绕过雕窗便随手推开了门,胆大的进来了。
凤瑶眼角一挑,并未言话,目光幽幽的瞧着那自然得犹如踏足自家府宅的柳襄,淡漠而道:“你倒是自然熟,只不过,本宫倒是不记得,本宫允你过来探望,甚至允你进本宫的寝殿了。”
柳襄并不怕,面上毫无惧色,只是,脸上的媚笑与讨好之色却是不降分毫。
他站定在凤瑶身边,微微而道:“柳襄斗胆与长公主套近乎,长公主虽看不起柳襄,不愿与柳襄熟识,但柳襄,仍是得努力才是。
至少,长公主此际并未怒,甚至,也未怒赶柳襄出去不是?”
凤瑶淡道:“虽是最开始不曾出口赶人,但不意味着此际不会出声赶人。”
说着,嗓音一挑,“是以,你若识相,自该知晓是否要滚出去。”
柳襄极是风情的笑笑,“长公主不会赶柳襄出去的。”
他说得倒是自信。
凤瑶眼角一挑,瞳孔也几不可察的一缩,“怎么,搜集齐能全然扳倒摄政王的证据了?”
柳襄缓道:“证据倒是并未积齐,柳襄这两日,仍在撒网捕捉。
只不过,微臣倒是知晓,摄政王的侧妃,从摄政王还是边关守将时便与摄政王呆在一起了,想来摄政王所有罪证,那侧妃,一清二楚。”
凤瑶眸中滑过一缕微光,低沉而道:“你这话之意,是要从摄政王府内的女人查起?”
柳襄讨好而笑,“重在外面查寻,若能得那侧妃帮着举报,便是更好。”
是吗?
这点,倒是谁都能想到,只不过,那摄政王府的侧妃从颜墨白从兵之际便已跟随于他,如此同甘共苦之情,想来也是极为坚定,那侧妃对颜墨白,自也是不易背叛。
思绪至此,凤瑶目光稍稍沉了半许,只道:“那摄政王府的侧妃跟了摄政王多年,又岂会随意背叛于他,从而与你合作?”
柳襄顿时笑了,“柳襄,好歹也是京都城风月之地的魁首。
摄政王府的后院女人,虽个个看似端庄娴熟,但私底下,可是野得很。
微臣还听人说,摄政王虽姬妾无数,虽有两名子嗣,但却传言,摄政王,那方面不行,子嗣,也不过是在外领养入府的罢了。
是以,摄政王府的后院女人,定个个不得真正宠幸,如此,那些女人,何能不思点春,从而,待觅得真爱之际,红杏,出墙?”
这话入耳,凤瑶着实不敢恭维。
不得不说,这柳襄着实在风月场里生活得太久了,被同化的东西也太多了,是以,言道出来的东西,也是低俗不堪,哪有半点的君子正气。
只不过,说那颜墨白那方面不行,倒是着实有些雷人。
毕竟,她看那颜墨白身子骨似是极好,似是着实并无异样。
思绪至此,凤瑶眼角再度一挑,淡漠无波的目光凝他,“这些话,你从何人那里听来的?”
柳襄勾唇媚笑,“从何人那里听来,长公主无需探究。
长公主只需知晓,世上之事,并非空穴来风。”
凤瑶仍是不曾将他这话真正听入耳里,低沉而道:“便是你说得都是真实,但这又能如何?难不成,你要去引摄政王那侧妃红杏出墙?”
柳襄道:“风月场子内,多得是可以引她出墙的兔儿爷。
毕竟,深闺中的女人,本是寂寥难耐的,又何须柳襄亲自出马。”
凤瑶兴致缺缺,淡道:“你若要让人引摄政王侧妃出墙,那你自行差人去做便是,本宫无需知晓这些过程与计划,只需知晓结果便成。”
“还以为长公主对设计摄政王之事略微上心,但如此看来,倒是柳襄猜错了。”
说着,嗓音稍稍一挑,继续道:“柳襄今日也听说,长公主昨夜大闹了摄政王府,还占了摄政王便宜?莫不是,长公主对摄政王改变了些看法,是以,才对扳倒摄政王之事不再太过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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