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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
他这么说着,顾见深却已经坐到他身边,让他靠到自己身上。
沈清弦愣了下。
顾见深声音很温柔:“小时候朕总这样靠着你,如今也该让你歇歇了。”
沈清弦挺喜欢他的怀抱,热乎又熟悉,很窝心。
他虽然是装病,但为了逼真,也实打实地折腾了身体,所以是真的疲倦又乏力,能靠一靠是最好不过了。
顾见深起初是看着前头的园子,慢慢地,他的视线收了回来,落到了身边人身上。
从这个角度他能看到他白皙的后颈,能看到他垂下的眼睫,能看到他苍白的唇和瘦削的肩膀……
原来他这么白,原来他的身体这么轻,原来他的腰这么细……
顾见深猛地回神,生硬地挪开了视线。
沈清弦睡着了,顾见深想入非非,两人这一下却是坐得有些久了。
待到顾见深回神时,他才满心懊恼。
在这凉风里睡着了,沈清弦的身体怎么受得住?
顾见深小心唤他,沈清弦迷糊地应了一声。
顾见深道:“回屋睡,这儿会着凉的。”
沈清弦睁开眼,点点头。
顾见深扶着他回屋,小心将他放到床上,沈清弦真的挺困,几乎是沾床既睡。
顾见深轻轻将他的发丝拨到耳后,又被这白皙漂亮的耳朵给吸引住视线。
他很少看自己的耳朵,因为那儿有一抹代表着不祥的红色,所以他的耳朵无论长成什么样都是丑陋且肮脏的。
有这种心情在,他很容易就会留意到别人的耳朵。
他喜欢光洁得连一个小痣都没有的耳朵,就像秦清的。
白皙干净,线条很美,小小的耳垂像海里的珍珠,散发着诱人的光辉。
沈清弦轻轻咳嗽了一声。
顾见深猛地回神,他脚步有些凌乱地离开了秦府。
晚上沈清弦毫无意外地发烧了……
正所谓不作不死,尊主大人这一波是真病了。
毕竟是肉体凡胎,哪怕他调配的药没什么副作用,但长久不出门不锻炼,体质也会下降,他白天又在外面睡着了,不受寒才有鬼了。
顾见深过来时看到的就是面颊泛红微微喘着气的沈清弦。
他心猛地一跳,几步上前:“怎么了?”
他伸手一碰,手都被烫到了:“又发烧了?”
说着他便很是懊悔道,“是我不好,忘了叫醒你。”
肯定是白天在外面睡着,然后冻着了。
他本就体虚,吹了那么久冷风哪里受得住?
顾见深满目皆是担忧,沈清弦却虚弱道:“陛下今晚还是回宫住吧,臣怕……”
“莫要担心朕。”
顾见深打断他话道,“你好好休息,朕守着你。”
沈清弦道:“这怎能行?臣……”
说着他又咳嗽起来。
这一咳,他脸颊似乎更红了,连眼中都沾了些水汽,明明是在担忧他,可这一瞬顾见深却看得有些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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