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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筠忽又口气莫名道。
逢春哼哼道:“身价不一样了嘛。”
韩越原本只可能成为旁支公子,现在,以后很有可能成为侯爷嘛。
姜筠一口一口喝着喷香的鸡粥,又接着道:“韩越非常喜欢他的儿子。”
逢春斜眼瞅着姜筠:“难道二爷不喜欢晏哥儿嘛。”
姜筠伸手轻拍一下逢春的脑袋瓜,再细致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韩越既然十分喜爱长子,必然会慎重考虑娶继室的事儿,就如你刚才所言,继母确实不好当,但继母虐待或捧杀继子的事,也并不罕见,所以,未来继室的品行,一定要端方心善,若是心中存了恶念,只怕家宅难平。”
逢春捧着粉腮,口吻悠悠道:“二爷和我原来的四姐夫才见过几回,怎就这般熟稔了,还替他想这么多的事情。”
“不是话赶话,说到这里了嘛。”
姜筠一脸神色自若的平静,又道,“逸哥儿好歹也是你亲外甥,你就从没想过这些?你就没担心过他被后娘欺负?”
还真的没有想过哎……
逢春轻轻咬住下唇,目光怯生生地望着姜筠,松开唇齿,逢春言辞略结巴道:“我……我……”
她确实没有想过,见姜筠面色平静地望着她,逢春尽量实话实说道,“二爷也知道,我以前的记忆都没了,在没去韩家探望四姐前,她对我而言,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我最后一次见逸哥儿,还是去年正月初二,这一年多来,我一次都没见过他,我又要养胎生孩子,心里只想着咱们的孩子了……”
姜筠伸手轻抚逢春的脸颊,轻声笑道:“我也没说什么呀,瞧你紧张的,韩逸自有亲爹担忧,再不济,还有他外祖母惦记,你只是个姨母,和他亲娘又不熟,还轮不到你操这份闲心,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别往心里去,你本来就没错,咱们的孩子自然才是最重要的。”
逢春偷偷对手指:“我从没想过逸哥儿的事儿,我以为二爷会觉着我心性凉薄……”
“才不会。”
姜筠温声宽慰道,因他曾是韩家人的关系,他才会想清平侯府的家事,若没有这一层关系在,他估计也没有闲心去想这些琐事,是他怕逢春起了什么疑心,才说了那些倒打一耙的问题,“不说了,来,继续吃饭吧。”
姜筠继续喝着香菇鸡粥,心里默默思量着,韩越上辈子娶了逢春为继室,今世逢春别嫁,不知韩越又会娶了谁。
用过丰盛的早餐后,姜筠依旧要去外书房念书,以前,姜筠去上学前,都会亲亲老婆再走,如今新添了两个孩子,姜筠亲完漂亮老婆后,又挨着个的把活泼女儿和漂亮儿子亲一遍,漂亮儿子依旧在呼呼大睡,活泼女儿却在摇篮里蹬腿玩儿,姜筠轻点女儿的小鼻子:“嫤姐儿,你怎么这么淘气啊,瞧你小弟弟,睡得多乖。”
姜嫤嘴角流着透明的哈喇子,兴奋的挥胳膊踢腿儿,嘴里也不知在咿咿呀呀什么。
姜筠熟练的去掏手绢儿,他现在随身用的绢帕,全部是婴儿专用款式,质地特别柔特别软的那一种,逢春笑着拦住姜筠的动作:“哎哟,你该去书房念书了,你再耽搁一会儿,就要误时辰了,快走吧。”
“我给嫤姐儿擦完口水就走。”
姜筠笑着说道。
逢春抱上姜筠的胳膊,把他往门口拖去,嘴里吐槽道:“得了吧你,你擦完口水,还要再摸摸脸蛋,再捏捏小手,再挠挠小脚丫,不把这些事做一遍,你会舍得出门?今儿个早饭时辰用的长,不能再耽搁了,快走吧,要是迟了,当心华先生罚你!”
被推出屋子的姜筠,手里还举着婴儿专用手帕,摇头笑了一笑,揣着帕子离开了如意苑。
撵了姜筠去上学后,吃饱喝足的逢春,往两个摇篮中间一坐,一手轻轻摇一个,她想把嫤姐儿摇睡,顺便把晏哥儿摇醒,要说母亲和孩子还真是心连心,嫤姐儿吐着小泡泡睡着时,晏哥儿还真的悠悠转醒了,逢春从摇篮里抱出晏哥儿,喜盈盈地亲了他一口,嘴里自言自语道:“儿子,你长得也忒俊了吧。”
晏哥儿的肌肤极嫩,似乎只要轻轻一掐,就能流出鲜嫩的汁水来,两只大眼睛乌溜溜的,如凝墨流珠般剔透,眉目更是秀美恬静,纵算是咧着小嘴哭起来的模样,也是秀气的不行,逢春继续默默嘀咕:“儿子呀,你别是投错胎了吧。”
姜晏自是不会回答逢春的话,不过,姜晏很给面子的笑了一个,逢春看得笑意愈盛:“晏哥儿呀,听娘的话,咱们一定要一直这么漂亮,你可千万别男大十八变,小时候生得这么俊,大了却变旷世丑男,到时候要是讨不到媳妇,那可怎么办哟……”
一旁做针线的晴雪,听到逢春的叨叨声,忍不住黑线道:“二奶奶,咱们小少爷以后肯定是个美男子,你别乱说呀,要是给二爷听到了……”
逢春不以为然的笑道:“只要你不当耳报神,他上哪里去知道。”
再说,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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