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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君与喜的一切疑虑与惶恐都在这一句话中烟消云散了。
每逢出征回来,都是办喜事的大好日子。
南君的军队极少吃败仗,回来便是凯旋,这意味着升官发财,带着荣耀与奴隶、财富,与心爱的人组建一个家族,给予家人更加舒适的生活。
战死的人遗属也可以得到抚恤,带着钱财嫁妆与他人再组建家庭。
现在,距离喜凯旋而归还不到一个月。
一旦将自己从“暴雨是上天对我不满”
的情绪中剥离出来,南君的理智重新占了上风。
喜也恢复了常态,难得地露出刻薄的神情:“大祭司真是聪明。”
南君瞥了一眼愤怒的士卒,见他已经相信了大祭司的能力,心下恚怒,下令道:“你去继续看着大祭司还有什么能为。”
士卒大声应道:“是。”
足下有力地跑了出去。
南君这才冷笑道:“自作聪明而已。
可这世上,愚人居多,看那个蠢东西,已经信了她了。
我只担心愚夫愚妇会被她蒙蔽,水浸城门,而城中再有人告发,捉到一二不及停手的人家,会有更多的人相信她。
大祭司造势的本事,你是没有见过。”
一时深恨自己没有坚持住,居然答允了大祭司的请求,哪怕立时雨停了,大祭司的威信也重新确立了。
如果她再煽动一下还真是会有麻烦。
南君不怕对阵,却不愿意自己的都城里发生火拼,死伤惨重。
喜怒道:“昨日才说禁一切礼仪,未必每家每户都知道的,今日并没有停手也是有的。
我这便送两百奴隶去给她,无论是谁,都用这些奴隶祭祀赎罪好了。”
南君眯起了眼睛,轻声道:“只怕没那么容易,”
沉吟了一下,南君果断地道,“不行,不能等!
要动手了。
原本想她于我有功,让她安度晚年,她既然不愿意,那须怪不得我无情了。”
喜凑上前来,小声问道:“父王的意思是?”
南君翘起一边唇角:“大祭司在人间与神明对话,每次都要扑地爬起,十分劳累。
我便做做好事,送她去见神明,免得她再操劳。”
喜在心里想了几条计策,都有些疏漏,便向南君请教:“父王的办法是?”
”
你还小,没见过旧时的祭祀,大些的祭祀,大祭司需要饮酒。
做国君,不但要会用刀箭还要会用□□。”
喜心领神会:“我明白了。
是否再些死士过去,万一甜酒有疏漏……”
南君点头应允了:“这样便很好。”
喜短促地笑了一声:“儿这便去准备,越早越好?还是要等到雨停了呢?”
南君诧异地问儿子:“你觉得雨停之后再让她死对我们有利?”
喜飞快地答道:“儿明白了。”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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