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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首而立,守将说:“我自己会走!”
会走还会逃吧?捆了!
还是被押着走了。
头人们见状,有畏惧者面如土色,也有首鼠两端者眼神四顾,内中机警的当机立断,扑往女莹足下:“公主!
公主!
老臣是不得己呀!”
女莹被惊得双□□替跳了几下,惊完不免带了几分恼怒:“你!”
这头人五十上下,须发已白,却穿着中土款式的宽袍大袖长衣摆,头戴着高冠。
若非长相是典型的蛮人长相,几乎要让人以为这是一个荆人了。
抓他的时候,士卒也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将他算作哪一拨。
不过,从大宅子里抓出来,要看押起来,总是不会错的。
此时他一开口,很地道的蛮人土语,将身份表明无疑了:“老臣等也想寻王呀,可是国家内乱,王不知所踪,臣等有心,也是无力呀。
且太后与王,是亲母子,我们……怎么插得进手呢?唯有观望而已。
荆伯心存歹意,我等无奈,只能曲从呀。
若是反抗,这些百姓可怎么办呢?曲从于他,可为王保存部族,待王师一到,我们便反荆而投王,也是为了王保存了百姓。
否则王便是打赢了,回来了,一片焦土,于王有何益处?臣等心里苦呀!”
女莹:……=囗=!
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真不要脸了!
原以为我娘的做派已经够让人难堪的了,你是不但划清,还要表功吗?
她算是听明白了,这头人的意思有三重:一、是你们家闹出来的乱子,你们先不管我们的,我们是受害者;二、都是荆伯逼我们的;三、我们投降是为你们保存实力,是为你们好,你要表扬我们!
由最聪明、最明白的人开了头,余下的头人,不拘男女,一齐痛哭流涕:“老臣心里苦哇!”
继而表忠心,“终于盼到公主回来救我们了!
我等必为公主效死!”
才消散了的委屈与愤怒又渐渐在女莹的胸中堆积,越积越高,女莹“哇”
地一声哭了出来:“我们都做错了什么呢?要遭受这样的劫难?各位不要哭了,一切都过去了,都会好起来的!
我现在回来了,必不会再让大家受苦了。”
【你们比我想象的更不要脸!
我还能怎么办?!
我只有忍!
】女莹的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流,卫希夷与姜先早在老头人哭的时候便止住了交谈。
听到现在,二人也都明白了眼前这情况,女莹做得比他们想象得要好得多。
姜先有些赞同,她确实有些做王的样子了。
卫希夷哽咽着劝女莹:“天灾降临的时候,又何尝会分尊卑贵贱?大家该同心协力,共渡难关才是。”
众头人不知道她是谁,却不妨碍一起赞同她的话:“是是是,女郎说得对!”
请问您怎么称呼呀?
女莹被卫希夷一劝,也不哭了,以袖试泪,问道:“现在该怎么办呢?”
不等卫希夷说话,一群想再立新功的头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上了,个个献计献策,献儿献女。
有说自己的部族在附近某城,由独生子统领,可以以公主的名义招降,一召必至。
有说自己的女儿十分骁勇,可以为公主前驱的。
还有提议,既然能骗入本城,咱们就用这办法,把那几座也给骗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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