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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讥笑,不许议论,更加不许咒骂。”
出得门来,只见姬戏一身素衣,免冠跣足。
姬无期更惨,除了身上的伤痕,还背着一束荆条。
也不乘车,也不乘辇,父子二人徒足而行,前来请罪。
一路行来,围了好些人来围观。
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祁叔玉向两边望了一下,见这些围观者之衣饰,贫富都有。
这姬戏也是不简单的,既然要登门致歉,面子是一定会丢的,就不能白丢,须得借此拿到些好处,达到些目的。
龙首城比南君的王城更大更规整,反而不似南君王城那般居住划分得过于分明,祁叔玉居所附近,并非全是显贵。
姬戏父子引了许多围观之人,要不了三天,整个龙首城无论贵贱,就都该知道祁叔门前一出大戏了。
祁叔玉面上诚恳极了,降阶而迎,十分惊讶地道:“您这是怎么了?”
姬戏的表情也是诚恳,躬身行礼,声音里透着羞愧与哽咽,吐字偏偏十分清晰:“老朽教子无方,冲撞了太叔,我已无官职,今日携子请罪来啦!”
说话时顺脚踹翻了儿子,将姬无期踢跪于地,让他谢罪。
姬戏气得要命,一气儿子太蠢,二气祁叔玉狡猾。
明明是领军之争,并没有蛮子什么事儿,为何被他们歪曲到了“不得民心,致使远人不敢来奔”
上面?这群颠倒是非的小人!
撒出来的谎连自己都信了,还理直气壮地拿谎话当作真相地告状。
最可恨的是,王居然相信他们了!
祁叔玉力气大于姬戏,硬是将他父子二人提了起来:“老翁哪里话,我年长于令郎,怎么会苛责于他呢?”
二人你来我往,言辞交锋,祁叔玉技高一筹,姬戏也表现出色。
两人僵持的时候,便有仆从将门口发生的事情往内通报。
夏夫人气结:“老匹夫!
给脸不要!
还敢生事!
这老匹夫,分明是颠倒黑白!”
她委实生气,险些将自家厨房掀了。
祁叔玉伤了左足,被姬无期拿来嘲讽,姬戏是吃准了祁叔玉不会将此事宣扬,更不会自己说出来。
又做出委屈的样子,令人以为他们父子是被祁叔玉逼迫。
且又不提是申王命他们致歉,也不是因为他们对祁叔玉不敬,而是因为对战死者遗属无礼。
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冷静下来,夏夫人很快想到了对策:“我亲自去西面!”
搬出真苦主来,打你的脸!
夏夫人的执事为难地上前小半步,又缩了回去,惹来夏夫人瞪视:“怎么?”
年过半百的执事是夏夫人陪嫁来的心腹家臣,在夏夫人面前能说得上两句话,委婉地劝道:“夫人,太叔未必会乐见您这么做。”
夏夫人沉默了一下,恨恨地道:“他总是这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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