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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想回去找点酒给庚擦擦手脚。
奴隶什么身份,该有什么待遇,她当然是知道的,但是在自己家里,女杼从来没让奴隶这么惨过,奴隶也是有衣服鞋子穿,有饱饭可以吃的。
还有脸上的伤,对小姑娘这样做也是过份了。
庚自从下了车,便一声不吭,别人说什么,她都好像没听到一样。
卫希夷说要带她去找衣服,她也没有推辞,也没有道歉,看得夏夫人一阵肝疼。
然而卫希夷却在女杼的纵然下,带着庚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太叔玉想了想,抱着卫应,跟在了女杼的身后,一齐往西庭去了。
夏夫人既不放心丈夫,又觉得跟去看着个连感恩磕头都不会的奴隶太瞎眼,犹豫了一下,道:“我去厨下吩咐饭食。”
心想,无论结果如何,都不在此一时,那一位可不是会看着女儿吃亏的人。
太叔玉抱着卫应,默默跟在女杼身后,前面是卫希夷领着庚去了自己的房间。
小男孩儿热乎乎的被他抱在身前,几乎不想放手。
到了室内,脱去鞋子,太叔玉轻声问:“放在哪儿?”
女杼道:“快到晚饭时候了,不让他睡了,放下来吧。”
卫应没有睡着,小男孩儿被放下来的时候,小手攥着太叔玉的三根手指捏了一下,晃晃,松开手便跑到母亲身边了。
女杼指指身边的坐席,太叔玉默默过去坐了,听女杼扬声道:“你先让她篦了头发。”
听到卫希夷答应了,才对太叔玉说:“车正那里的事情,不用太费心,他们不见,那便不见,本来也不是为了见他而去的。”
“咦?”
太叔玉发出短促的疑问声。
女杼无语地看着他,在女杼冷静的目光里,太叔玉的神智归位了:“唔,也对的,毕竟故主。”
二人皆知女杼之意,乃是要与许后等人做出切割,不再受“故主”
的束缚了。
女杼道:“太叔应该还有正事要忙。”
“咦?”
我没有……
“谁都不是生下来要受欺负的,被辱骂,被鞭挞,所做的事情故意破坏,如果这都不是欺负,我就不知道什么是欺负了。”
太叔玉慑懦着:“是。”
女杼不太乐意看他这个样子,下了逐客令:“夫人还在等着您呢。”
起身的动作比平常慢了许多,太叔玉道:“晚膳请您同食,今日之事,还须有个对策的。”
女杼点点头。
待太叔玉一步三回头地走后,女杼去看女儿,却对卫应道:“你乖乖,这个你不能看。
不是自己的妻子,哪个女孩儿沐浴的时候,都不可以看,看到了也要当没看到,赶快避开。”
卫应默默地点头。
女杼道:“说话。”
“哦。”
曲起食指,轻敲儿子的头顶,女杼到了女儿叽叽喳喳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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