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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慕容白,裴之翠为什么不肯嫁呢?
而慕容白,又为什么非要娶呢?
她带着这样的疑问,一日日靠近苏州,忽然有些遗憾起来。
也许这个谜底她永远也不知道了呢。
终于,九月十四的黄昏,裴家的船到了苏州码头。
灵越一直找机会逃走,然而那小吉祥寸步不离。
“小吉祥,你一天到晚陪着我不烦吗?不如去歇歇?”
她无奈地看着小吉祥。
小吉祥露出甜甜的微笑,“小姐,你的小把戏可骗不过小吉祥,你是不是又想逃?夫人交代了,若是小姐有个好歹,她让小吉祥提头来见!”
“可是我不是什么裴之翠啊!”
她痛苦挠头,继而如发奇想,“小吉祥,要不你跟我一起逃走吧?我扮作夫君,你扮作娘子……”
小吉祥摇摇头,“慕容家撂下了狠话,你生是慕容家的人,死是慕容家的鬼,我们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何况,我们一走了之,夫人怎么办?大风镖局剩下的人怎么办?小吉祥平日里什么都听小姐的,唯独这件事,我得听夫人的。”
“你……”
灵越再次气结,她真想下药将裴家船上的人都药晕,但是任凭她将船舱翻遍,甚至找借口将裴夫人的房间里也悄悄搜了几遍,却怎么找不到往日里随身携带的毒针和药粉。
除了毒针毒粉,当日胸口贴身珍藏的油纸包也不见踪影,那油纸包里可是装着锦娘留下的一本诗集和那枚玉簪,诗集之谜尚未解开,就此不见,岂不令她椎心泣血?
更让她惊慌的是,她的轻功也随着消失了。
好几次她试图跃上甲板,身体沉重得如同铅块,不到半尺便跌下。
再要运功,便感到气喘吁吁。
所有能证明她是云灵越的证据,似乎统统消失了。
她现在成了裴之翠。
裴家的大小姐。
姑苏慕容白的未婚妻。
她无力地躺在绣床上,冥思苦想,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脱身的法子。
小吉祥看她皱着眉头,面色变幻,似有不忍,出言劝慰:“小姐,事到如今,你不要再想着逃了。
那姑苏慕容家虽是点着名儿非要小姐嫁过去,但好歹也是武林世家,想来定然不会为难小姐。
小吉祥陪在小姐身边,就是拼死也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
她语气真诚,显见对那裴之翠一腔热诚。
灵越的心一寸寸软下来,原谅了这两日她对自己寸步不离的看守。
裴夫人将下人分成两拨儿,一拨儿人数众多,看守彩船。
一拨儿则随着自己,带着灵越和小吉祥住进了苏州最有名的大客栈流云楼。
等到九月十五,慕容家的迎亲队伍便到此迎亲。
吃过晚饭,灵越只觉得困倦不已,勉力支撑着不肯睡。
小吉祥扶着她在床边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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