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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陈相年,家就在城边厢住,祖辈上家里就开油坊,几代人下来,积攥了好大家产,县城里的房屋,东南角上的一片都是他家的。
陈相年的岁数要比谢扬大十几岁,对谢扬这个小兄弟十分好。
每逢过年过节的,都要邀请谢扬到自己家里去,谢扬在人家陈相年的家里,算是开了眼,知道了什么才叫富人家。
白姓同学里有一位叫白开升的,与谢扬也是十分相得,对谢扬的帮助非常之巨。
白家在县里很是有名,县太爷的人情来往,差不多都是白家出钱出力出人管待。
白家的一支,也是在乡村里,隔着谢扬的谢家庄不是很远,来到县学以后,俩人就认了老乡。
老乡之间,自然是无话不谈。
在白开升的身上,小谢扬学得了不少的东西。
谢扬打小没爹没娘,待人接物之理,深有匮乏。
跟白开升在一起,就像是跟着自己的大哥哥,谢扬甚是收益。
白家讲究的是对人诚实,人,无论贵贱,都是朋友。
想当年,上推三代,白家的日子过得比起现在还要派头大,就是因为待人不善,吃了大亏,从此以后,才接受了教训,待人接物和善了起来。
谢扬这个时候遇上了白开升,谢扬就是受益者了。
听白开升说起过,白家起家是靠种地,勤劳勤俭这些过程以后,慢慢富裕起来。
接下来的几代人,就走上了读书做官的道路,日子自然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了。
到了老爷爷这一辈人,家道就有些衰落,问题出在庄稼人的吝啬上面。
白家居住的地方,紧靠官道驿站,来来往往的官员,络绎不绝。
白家与驿站有相邻之宜,自然多有接送之礼。
这期间,来来往往的官员之中,有本县的太爷愿见之人,也有不愿见之人,愿见不愿见的,白府不是县太爷本人,自然不是知道的很清楚。
这样一来,不免县太爷不想见之人,白家通知了县太爷;县太爷相见之人,白府又误会了没有通报。
一来二去的,白府与县太爷之间就有了不和谐。
白家后来的当家人,养尊处优日久,慢慢就有些傲气产生,对本县的态度,免不了有些傲慢。
觉得什么愿见不愿见的,还不都费的是白府的银子?你既然不愿见他们,好办,一律的都不见好了。
打那以后,驿道上来了官家,白府就不告诉县上了,自家接待就是。
这种情形持续了能有三五年光景,县上换了太爷。
新来的太爷有自己的规矩,对于驿道来往的官员,极力巴结,不使一人空过。
白家想到县太爷刚到,对自己白家并没有带来什么好处,上任伊始,民生不问,先巴结官员,心里就老大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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