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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徐纪文简直不做他想,除了楚王爷,他再想不出王府里还有别人能让指挥使叫声爷了。
徐纪文欣喜若狂,半空中悬着的那颗心扑通落了下来,过会儿进入定要好好表现。
他稍稍伸出手,在怀里摸了一下,小印还在,太好了,证明身份可就靠它了。
徐纪文有一方青田石小印,乃是他十岁生辰那年父亲送给他的。
那小印不同寻常,与普通印章不同,它还配有一块印盖,是同一块青田石分成两段,由名家雕刻而成。
印盖和印章自然可以扣在一起,而且紧密不易松开,只有用上巧力,再旋上几分方能打开。
而印盖和印章扣在一起时,又全然看不出来衔接之缝隙,浑然一体,正是一块上好的石佩。
徐纪文自从得了这方小印,简直宝爱的不行,日日带在身上,时不时还拿出来显摆一下,京里不少人都知道。
没想到,这方小印此刻竟成了他证明身份的唯一证据,真是大幸。
徐纪文摸着小印的突起,心下又把爹爹谢了几遍。
可他随后猛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却使他当下的心即可又提到了嗓子眼。
楚王,不会误认为他是吴王派来的探子吧?
为什么不可能,他可是给吴王世子当了好几个月的陪练呢!
再加上,吴王明里暗里监控忠勤伯府的事,闹的沸沸扬扬,若是楚王怀疑吴王和自家联起手来,故布疑云,他可怎么说得明白?
冷汗一瞬间又冒了出来。
然而,容不得他多加思索,那白面侍从去而复返,抬手请了指挥使入内。
指挥使进去不过说了三句话的功夫,到底还是轮到了徐纪文。
屋里飘着龙涎香的味道,徐纪文记起大哥说过的话,辽王爷正是爱用此香。
徐纪文心里微微定了定,向里间走去。
这是一间书房,指挥使正站在案前。
谨遵着规矩礼仪,徐纪文不能直视楚王。
于是,他只在离着指挥使几步远的地方站定,下跪行礼。
“何人?”
大礼行完,一个浑厚的声音从案后传来。
应该就是楚王了,徐纪文想,?他本想直接把话说个清楚,而不是被动地等着楚王和指挥使盘问,可他还是留了个心眼儿,先回道:“回王爷的话,草民郑牧。”
无人出声反驳,是不是说,真的就是楚王了呢?不然,谁人又敢生生受下“王爷”
这个称谓呢?
徐纪文心中一喜,而站在一旁的金指挥使,嘴角也微微抽搐。
“出身报来。”
楚王又道。
果然是这样,编造的身世和容貌都让人起疑了。
这样整好,徐纪文心想。
“回王爷的话,草民有两重身份,不知王爷想听哪一重?”
楚王闻言低声笑了一句,道:“这倒有意思,且都说来听听。”
徐纪文心中微定,开口道:“草民是胶东人士,曾拜沂山拳堂门下习武六年,因长兄去年摔断了腿,家中经济无以为继,便辗转来到楚地,做些生意。
路遇王府在光化城中选拔侍卫,便凭一身武艺来了武昌。
此乃第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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