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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它虽然不能杀人,却也能完成牵丝傀儡技,操控傀儡杀人。
于是夏侯潋和唐十七合作锻造出了这个绝世的杀器——照夜。
四年了,夏侯潋早已按捺不住。
他想,或许他是时候前往柳州了。
城镇渐渐多了起来,夏侯潋给照夜戴上风帽。
太阳刚落山,夏侯潋到了金陵晚香楼。
仆役认出夏侯潋的马,赶上前帮夏侯潋把照夜抱下来。
“潋哥儿,您回来了!
这次的赏金送到哪儿?是存在钱庄里,还是送回伽蓝?”
“存在钱庄。”
夏侯潋把马鞭扔给他。
“好嘞,”
仆役弓着腰笑,“哥儿这次留多久?今晚可热闹呢,有个雏儿叫柳梢儿的要开*,她可是香奴妈妈亲自调教的,吹拉弹唱样样都会,诗词歌赋个个精通,您要不梳笼了她?您若是要,只管开口,妈妈肯定不敢怠慢您。”
“不要。”
夏侯潋想都没想便一口拒绝,踅身挑起帘子进了楼,腻腻甜甜的脂粉香味儿扑面而来。
大红的八角灯笼五步一个,薄红的光泽在姑娘的脸上、肌肤上妆成醉人的媚意。
四处都是男人女人的笑声,大堂中男男女女叠股而坐,推杯换盏,唇齿相交。
有姑娘认出夏侯潋,甜笑着靠过来,夏侯潋拧起眉,侧身让开。
他皱眉的时候有种孤冷的味道,姑娘见了心里怕怕的,都不敢再往他身上靠了。
“真不要?这姑娘小的见过,顶顶的好颜色,香奴妈妈年轻的时候都比不过呢。
哥儿大了,是该有女人伺候着了,知冷知热的,好过一个人孤零零的不是?您放心,您不在的时候没人敢动她,只伺候您一个人。
要是您什么时候厌烦了,再卖了也行。”
夏侯潋不耐烦地说:“说了不要。
我哥他们呢?”
仆役呐呐地说:“在二楼呢,他们也是来看柳梢姑娘今晚亮相的。”
“行了,你滚吧。”
夏侯潋转身朝后院走,穿过满楼挂着的红绡帘幕和成双结对的男男女女,避开想要靠他身上的女人,绕过池水和影壁,再走过穿堂,到后院寻到自己的屋子,一脚迈进去,关上门。
腰腹上的疼痛后知后觉一般铺天盖地地袭来,像火在灼烧。
那是在杭州刺杀姓高的的时候不慎落下的伤,没来得及好好处理就去追人了。
夏侯潋脱下衣衫,露出身上斧凿刀刻般的肌肉,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剑伤、刀伤、棍伤、箭伤比比皆是,简直没有一寸的好肉。
腰上晕晕地红了一条线,像宣纸上晕染的墨水。
夏侯潋咬紧牙关,把假皮撕下来,撕裂伤疤的疼痛差点让他昏过去。
那个时候时间太紧,他用假皮黏上就走,只想着止住血就好,现在可遭罪了。
他上好药,缠好绷带,已是满头大汗。
随便擦了擦身子,穿上衣服,推开门,月亮上了中天。
夏侯潋拎了一壶酒到河边上吹冷风,曲阑干玲珑如画,河中心的小艇里传来琴声。
“喂,老大,你怎么在这儿一个人喝酒呢?你们楼里雏妓亮相,你不去看看?”
唐十七笑嘻嘻地凑过来。
唐十七是个圆脸的男人,看着十七八岁的模样,其实和夏侯潋差不多大。
他模样讨人喜欢,嘴巴又甜,少女妇人都爱和他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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