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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葡萄酒已经醒得差不多,苏则亲自为姜婠婠倒上酒,姜婠婠赶紧拿起来喝了一口下去,惹得苏则忍俊不禁,“别急。”
苏则坐回位子里,宠溺地问:“见到我就这么紧张?”
不是紧张,是没有经验,没有心动的经验。
姜婠婠只觉此刻心里有只小鹿在乱撞,撞得她很尴尬,却又不忍心宰杀它。
她的睫毛轻轻垂下去,在眼底落下的阴影也轻轻晃着。
苏则见她模样,轻笑出声:“看来我是对的。”
姜婠婠抬起眼皮,疑惑地问:“什么事是对的?”
苏则说:“我一直等不到你,你说我该有多煎熬?也想过很多次,想去公司远远看一看你,但最后还是作罢。
因为我怕你看到我尴尬,再把你吓着。”
姜婠婠的脸疼地红透。
他的语气这样平淡,可是话里含着太多怜惜和心疼。
被人这样细致周到地在乎着,那样的感觉好到姜婠婠招架不住,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偏偏苏则自此不再说话,他那句话在她心里留下的动荡就久久不能平息,只能一圈又圈无尽地荡漾下去。
姜婠婠勉强静了静,傲娇地反问:“哦,那你今晚就不怕吓到我了?”
苏则黑眸湛亮,“今晚再不来,我就该抱憾终身了。”
他顿了顿,深深地问:“婠婠,那些人真的更让你喜欢吗?”
姜婠婠心里有点慌,她觉得苏则一定是误会了,她很认真地向他解释:“没有‘那些人’,就只有两个。”
苏则怔住,而后,他低低笑了出来。
姜婠婠有点委屈。
只有两个,怎么能叫那些呢?听起来真是好让人误会啊。
姜婠婠不想苏先生误会她。
姜婠婠细微的态度,苏则已经懂得,他毕竟是活了三百年的男人。
他看着姜婠婠的眼神说不出的柔和幽深:“婠婠,坐过来。”
姜婠婠愣住:“啊?”
苏则说:“坐到我身边来。”
姜婠婠,好害羞。
两人原本坐在对面,苏则忽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多多少少有点不按常理出牌。
姜婠婠觉得今晚的苏先生出手真是利落,她完全招架不住。
姜婠婠低低地哼哼,“这样也可以说话啊。”
“不一样,”
苏则柔声说,“过来。”
姜婠婠觉得,今晚可真是奇妙,自从走进这个房间,自己浑身上下都把自己背叛了。
姜婠婠走到男人身边时还在想,她真的不想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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