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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顺被堵住了,半张着嘴,一副要脑梗的模样。
李晓香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她心里还郁闷呢,楚溪连商量都没有就把她给休了,全城都在看她的笑话。
她只卖了一只玉坠而已,这对于楚溪而言不过九牛一毛,又不是将腕子上的红豆杉手串给当了,她李晓香已经够留情面的了!
下意识握住自己的左手,她想起这手串曾经被楚溪一直戴着。
如今,就好似他仍旧牵着她的手一般。
明明都嫁给他了,每次他从溢香小筑里接她回家,她总要散一会儿步。
他不会拦着她,无论她在怎样无聊的小摊子前逗留徘徊,他也从不会失去耐性,只是很用力很用力地扣着她的手,随时随地都在害怕失去她一般。
可如今,他却这般轻易就松开了她的手。
越想越恼火!
“晓香!
晓香!
你不回家吗?”
柳熙之跟在李晓香的身后,见她去的既不是李府也不是溢香小筑的方向,不由得担心她是不是“路痴”
又犯了。
“我还有事,师兄你先回药坊吧!
放心,我认得路!”
“可……你是要去哪儿呢?”
“蕴兰纸坊。”
蕴兰纸坊是都城中有名的纸坊,他们制作各种各样的纸品,例如一般作画的宣纸、剪窗花用的红纸、板纸等等,应有尽有。
这是林氏替她介绍的地方,她约了蕴兰纸坊的老板娘邵倩颖一起吃酒。
柳熙之见李晓香十分肯定,也就放心地由着她去了。
李晓香来到蕴兰纸坊附近的一家小酒馆,酒馆有些破旧了,没什么生意,空荡荡的,倒是对面新开的酒家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一名女子坐在栏边,一手扣着酒坛,另一手撑着脑袋侧过脸,望向对面的灯红酒绿,颇有寂寥萧瑟之感。
李晓香笑着来到她的身侧,低声道:“邵老板,久等了,实在过意不去。”
一身青衣,衣着打扮十分简单,就连青丝也不过随意扎在脑后的邵倩颖并没有回头望李晓香,而是淡淡道:“我每日都会来这里吃酒,坐到打烊为止。
所以我并不是在等你,你也无需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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