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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铃姬便是这样一个孩子,她有八个不同的兄弟姐妹,肤色深浅不一,有的头发卷的如一团乱麻,有的又是细软金发。
佐铃姬是八个兄弟姐妹中惟二的女孩儿,又是最漂亮的那个。
在她很小的时候,她母亲就教她乐器舞蹈,希望她日后能俘获一群又一群洋人的心。
佐铃姬儿时曾向她母亲询问过自己生父的事情,她的母亲告诉她:“你就是在一个活窑子中长大的,窑子中的孩子都没有爹,也不需要爹,只需要男人和钱。”
佐铃姬在那年恋爱了,爱上了一个比自己大三十岁的中原男人。
男人并不是商人,而是从洛阳一路游玩至此的吟游诗人。
这种人在孤江城是最不受待见的,既没有官,也没有钱,甚至连能够置换一夜风流的西洋新奇玩意儿也没有。
两袖空空,只有风流诗作。
颂高山流水,谈男欢女爱。
“他那天喝了个烂醉,被几个大汉踢出一家酒馆,摔倒在地上。
大汉在他身后破口大骂:中原臭秀才,真把自己的字当墨宝了!
我连忙上前去看,见他已是鼻青脸肿,神智不清,就背起他回家去。
我娘自然是不满的,没钱的臭书生,是这世上最不需要的东西。
但我硬是要留下他,甚至把自己的房间隔出来了一块给他,我娘拗不过我,也就装作视而不见了。”
诗人名为乔曼成,从此就和佐铃姬住在了一起。
他为她作诗,吟歌;她为他伴乐,起舞。
他说他游历这么多地方,从未见过像佐铃姬这样的女子,旋转起舞间恍若天仙。
佐铃姬也爱上了他的诗,他字里行间中的忧愁与洒脱。
他笔下的山水风光令佐铃姬身心向往,十五年了,她没见过绕雾青山,没见过潺潺绿水。
沙漠与孤江都开始让她感到厌烦了,“世人总是匆匆而过,为何我要停留于此?”
佐铃姬如此想。
于是在一个月夜,乔曼成搂着怀中的女孩儿,二人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汗水已经湿透了身下的被褥。
佐铃姬一次又一次地亲吻着乔曼成,怕他睡去,怕他听不见接下来自己要说的话:“你带我走吧,”
佐铃姬小声说,“我想与你一起离开这里。”
乔曼成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好似已经熟睡。
佐铃姬看着眼前熟睡的人,心中如那夜月光般清冷,但又明晃晃的,什么都看得见。
次日清晨,乔曼成走了,佐铃姬留下了。
不是因为佐铃姬改变了心思,而是乔曼成的不辞而别做的过分笨拙,让她心中的月光溜走了。
“我知道他熟睡时的呼吸声不是这样的,他没有睡着。
男人都喜欢装,装作风流,装作不屑,装作多情,其实我知道,他是怕了。
乔曼成和那些西洋男人没什么区别,扛得住als的沙暴,扛得住日行万里的艰辛,却扛不住女人的一个承诺。”
佐铃姬的心情已经重新归于平静,她喝了一口杯中热茶。
“后来呢?”
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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