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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皎偏头看了一眼。
“事不过三,我不能总当你是宿醉未醒。”
何伟生腮帮的咬肌霎时绷紧,死死地盯着何皎不带任何情绪的脸。
“钟总?”
带头的保安轻声请示钟樊深的意思。
何伟生突然咬牙怒叱道:“何皎,你好样的!”
何皎知道,钟樊深之所以没有出言,让人给何伟生直接架出去,完全是顾及到她的面子。
她将视线投向钟樊深,略有歉意。
钟樊深看她,却意外问道:“何皎,吃过晚饭了吗?”
何皎愣一下,不知钟樊深现今用意何在。
“还没,刚准备去。”
钟樊深道:“一起?”
何皎还未答,一旁的何伟生怪声怪气呛道:“哟,何皎,你们什么关系,又是一个请你吃饭的。”
何皎未理会何伟生,只应道:“好。”
钟樊深笑道:“走罢。”
两人视其为无物的态度,令何伟生恼羞成怒,快步拦至钟樊深与何皎路前。
几个保安顿时靠近了几分,欲合力稳住何伟生。
何伟生背身不知,何皎却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皱眉摇头,何伟生却误以为何皎是冲自己来着。
何伟生冷笑道:“何皎,我们认识也有八年了吧,今天我请你吃饭,说罢,去不去?”
钟樊深此时往前迈了一步。
“你没有机会。”
极其简单的几个字,掷地有声,沉稳有力。
钟樊深的下颌一收再抬,眼中平常敛藏的东西随着扬头一时乍现。
他是精炼的男低音,说话做事一个做派,从来令人又畏又服。
何伟生明明震住一下,又不敢相信,只待发狠。
“何伟生!”
何皎立刻叫住他。
何伟生缓过来,质问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何皎,果真今时不同往日,我真见识,你也不是从前的你了,我只问我大学时候认识的那个何皎,如今去哪儿了?”
何皎直视他,丝毫没有回避。
她道:“我一直就是这样,何伟生,你的问题是好,却问错了人。”
何皎停一停,再开口时,沉声道:“你要问,那个当年与我同级毕业的,曾经意气风发,无比骄傲的何伟生,他到底去哪了?”
何伟生猛地呆住,身形发僵,如同晨梦惊醒。
他终于立在了原地,目送那两人的背影渐渐远离。
几个安保面面相觑,这该留的人走了,该走的人却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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