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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皎以为钟樊深只是想与她探讨北京的合作案。
于是她点头应道:“快五点的时候打了个照面,北京那边的洽谈看来挺顺利,一路也辛苦他了。”
“你们俩倒有默契,都将功劳算到对方头上。”
何皎笑了笑,“是吗?怪不得赵总助总说,我欠他一顿饭。”
钟樊深道:“他的那顿饭,倒是可以稍等会儿。
先解决眼下的问题,走,没胃口可以吃些清淡的,你原本怎么打算的就怎么来。”
何皎想想,说:“钟总,我们方向不同,不是很顺路。”
钟樊深却说:“不说不顺路,吃饭没有不顺路的。”
何皎一时心中复杂,倒没再回绝就是。
两人出了众深,找了家何皎熟悉的小馆子,玻璃拉门上印满红底字,十分典型的那一种。
菜谱则是塑料薄膜片里,压着张白底黑字的纸。
只有一页,大类倒还算是丰富。
虽然是质朴的一类,林林总总凑着,却也有个三十几道,难得红案白案尚且都齐全。
盖浇,炒菜,何皎看了半天,确实也没什么胃口,于是叫了一份小碗素拉面。
钟樊深则点了份虾米瘦肉煲粥。
何皎看了看,又叫了两个开胃的小菜。
她问:“只喝粥,不换点别的?”
钟樊深道:“你不是诚意推荐了这家的粥?”
何皎道:“个人的口味喜好而已,再说是小馆子,我也就这么随口一提,钟总还真不挑。”
钟樊深却笑道:“我倒要反思,究竟什么时候,给人以挑剔的错觉。”
何皎玩笑,“恐怕,一直。”
钟樊深看她。
何皎道:“不过这事儿自己不感觉,也挺正常的。”
钟樊深说:“何皎,你说的是工作,我说的可不是。
众深最早的一段时间,别说喝粥了,少了中大周边的小炒店和沙县,也挺难活命的。”
何皎不禁奇道:“还有这儿事?”
小菜上了,钟樊深夹了一筷子。
“味道确实不错。”
他赞了句,看着何皎的眼睛,道:“我又何必骗你。”
何皎低了头,只轻声道:“是,我知道。”
“众深当时还在起步阶段,成员不过寥寥几个,忙过了饭点是经常的事,日夜颠倒都并不稀奇。”
四目相接,何皎下意识地避开钟樊深的注视。
一瞬间,她意识到了什么,胸膛发紧。
何皎默默沉淀下来,只应了一声。
“哦。”
“你不信?”
“……没有。”
“没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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