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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姐忙着去托儿所接孩子,严大姐得回家伺候瘫痪在床的婆婆,两人一前一后先溜走。
见薛晓鸥说得开心,韩念念又陪她聊了一会儿。
错眼间,瞧见孟繁宗举着伞过来了,韩念念推推她胳膊,笑道,“孟厂长来接你了,快回吧,当心他训你。”
韩念念猜得没错,孟繁宗收了伞进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说怎么没穿毛衣?下雨天也不穿胶鞋,头发怎么湿了,手这么凉...
冷着脸噼里啪啦说大堆,薛晓鸥也不生气,仍旧笑嘻嘻的,胳膊挽上了他的。
看她这样,孟繁宗反倒没了脾气,叹口气,“快回去,就等你开饭了。”
两人挽着胳膊离开,韩念念看得感慨,没想到孟厂长成家之后,冷硬的外表下也有颗温暖的心啊,虽然脸色一如既往的臭,但能看出来是疼媳妇儿的...
被迫吃了顿狗粮,韩念念收拾东西,锁门下班,途径方大兴,韩念念从后门拐了进去,问方知行有没有下班。
“婆婆生病了,方书记早就回了。”
周师傅对她道。
韩念念心里咯噔一下,忙不迭赶回去,家里弥漫着浓郁的汤药味,铁皮炉子上放着砂锅,汤药已经煮沸漫了出来,韩念念赶紧开锅,把风门关小点。
收了伞进东屋,方婆婆已经睡了,方知行守在床边。
怕吵醒方婆婆,韩念念轻声道,“奶奶又发烧了?”
方知行嗯一声,声音也低,“好好的也没受风寒,等我察觉到不对,已经烧到快四十度。”
想了想,韩念念建议道,“方书记,要不咱们带奶奶去首都的医院查查吧,就算年纪大,也不能三五不时总发烧啊。”
方知行伸手握住了搁在他腿面上的手,点头,“听你的,等奶奶精神好点,我就去买票。”
半夜里韩念念迷迷糊糊醒来,摸摸床边,空空的没人,蓦地睁开眼,想了想,披了衣裳下床,轻手轻脚开门出去,就瞧见方知行坐在廊檐下的高凳上抽烟,背影有些落寞。
听见动静声,方知行回头看她,“怎么出来了,外边冷,进去睡觉,我抽根烟就进去。”
韩念念过去抓他手,冰凉,“还说我,你手这么凉,在外边站多久了?好了别抽了,跟我一块进屋睡觉。”
说话间,韩念念拉他。
方知行顿了下,还是听话的摁灭了烟头,由着她拉进屋。
早春夜里凉,虽然方知行带了一身寒气,韩念念还是滚到他怀里,搂住他腰,贴在他胸膛上安抚,“方书记,奶奶面相善,会吉人天相的。”
生老病死,世人无一能避免,短短半年里,一向身体硬朗的方婆婆接二连三生病,方知行心里多少已经有了数,想到下午方婆婆说得话,方知行在沉默中翻身压上了韩念念...
进去的时候,韩念念略微僵硬了一下,尽量放松了身体,但方知行要的有点急,进去的力道也大,韩念念还是忍不住哼了几声,央求道,“轻点...轻点方书记...我疼...”
方知行愣了下,弓背吻住了她嘴,进出间放轻了许多,直到身下的人软成了水,彻底为他打开,才忍不住加快了速度...
半夜里又下了雨,廊檐下的水珠哗哗响,吱吱呀呀床板响动了许久,仔细听,还伴了隐隐的哭泣声,最后数十下,竟似要将架子床撞散架一般,被子下的两人几乎同时到达巅峰,汗津津的拥在一块,心口相贴的地方咚咚如鼓。
“媳妇儿,奶奶想抱重孙,给我生个奶娃吧。”
方知行气喘未平。
韩念念还未从余潮中缓过神,身体发颤,底下仍裹着未软化的东西,黏黏糊糊,心里也跟着潮潮的难受,“嗯,方书记,明天你带我去老大夫那儿,让老大夫给我开点药调理下吧。”
天将放亮时雨停了下来,朝阳的光芒射穿了云翳,雨过天晴,又是个好天气。
院子里积了水,韩念念起床的时,方婆婆已经抱着大扫帚在清扫院里的积水,精神瞧着也好了许多。
“奶奶,您还是多歇着,让方书记扫,我来烧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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