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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若是将朝歌放在他身边,早晚得有一天,朕得与自己个的亲兄弟兵戎相见。”
蘅言早被皇帝这话惊得不哭了,她微微张着嘴,一副呆傻样。
皇帝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可惜,朕只能做个坏人,只能以这样的法子保全兰轩,保全大邺的江山。”
蘅言吸了吸鼻子,很是赞同的点头:“自古枭雄都是世人君子眼中的坏人。”
“还哭吗?还觉得朕让你受委屈了吗?”
蘅言皱着眉头,还是在怀疑:“万岁爷当真不喜欢萧朝歌么?您那天在别院的时候——”
那么急不可耐恨不得死在她身上,这话,她没敢说出口。
皇帝尴尬的别过脸去,以掩饰自己的慌乱。
当着她的面儿要了萧朝歌,估计得是他遇见蘅言后做的最为后悔的事儿了!
“得知她活着,但朕还未见到她时,朕日思夜念的都是朝歌。”
“哼!”
蘅言恼了。
皇帝将她揽在怀里,低低笑开:“朕日日夜夜都想着赶紧将萧梁皇室的余孽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皇帝揶揄的瞧着她笑:“你今晚吃饺子的时候,醋放多了吧,朕怎么闻着这么酸?”
“哎呀!”
蘅言羞红了一张脸,窝在他怀里再不肯抬头。
皇帝哈哈大笑,他实在是爱惨了她这副娇羞的模样。
“都这样了,还想着回掖庭,嗯?”
蘅言趴在他怀里,闷声闷气的说道:“才不要留在建章宫呢,不然早晚得有一天,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呢。”
皇帝循循善诱的帮着她分析:“你今儿个回去也瞧了,就因为你升发了,就被人呲哒成那样。
要是你现在回了掖庭,你觉得她们会怎么说你?甭说是回掖庭了,只要离了建章宫,在别的地儿做活,依然是被一堆人捉弄。
人呢,只能往上走才不会被有心瞧你笑话的人嘲笑。
如今这宫里面儿,比御前司寝姑姑位子还高的,也只有六尚总管尚书了。”
“那奴婢就为了那个位置努力着。”
皇帝说太天真了:“六尚归皇后管,你目前这状况,落在皇后手里,可不是死路一条。”
蘅言没办法了,想了想说道:“那奴婢出宫。”
“出宫?不到年龄被放出宫的宫女,最多配个操刀子的。”
蘅言纠结死了:“那奴婢就再等六年出宫好了。”
六年?皇帝无声笑了,六年的时间,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皇帝心情忽然大好,起身说道:“朕困了,你赶紧起来,伺候朕沐浴。”
“不是有司浴的太监么?”
蘅言脸红烫红烫的,别扭死了:“哪有司寝管皇帝沐浴的?”
“怎么?”
皇帝瞬间冷了脸:“《宫规》你忘了?”
蘅言没法子,只好随他去了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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