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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我的一只前爪被抓伤了。
这只公猫比我想象的还要壮实。
我沿着一道院墙拼命往前跑,公猫在我身后穷追不舍。
慌不择路之下,我一头扎进了半开的铁栅门。
门后是一个很安静的小区,景物似曾相识。
我一瘸一拐的沿着小径溜达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这就是传说中……凌冬至住的那幢楼。
我在楼下等了好久才看见他开车回来。
还是那张让人看见了会觉得暖洋洋的脸,看见我趴在花坛边上也没觉得有什么意外,好像我就该在那个时刻,以那样一种寻求帮助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第一个主人曾经把我抱在怀里自言自语地说“看你这个可爱的小样儿”
,那是我短短的猫生之中最温情的回忆。
于是我舔了舔嘴巴说:“小样儿,我叫小样儿。”
凌冬至捏住我的后颈,用一种很不温柔的方式将我拎上楼,放在他家的阳台上。
阳台上铺着暖和的毯子,还摆着许多漂亮的花盆。
一只断了半截尾巴的老猫正趴在角落里晒太阳,呼噜呼噜的打着鼾。
凌冬至说:“它叫小灰。”
他给我的爪子消毒上药的时候小灰一直在睡觉,直到凌冬至端着一个冒着香气的盆子进来它才醒过来。
小灰很漂亮,但是它一直板着脸,一副很严肃的样子。
年龄赋予它的那种莫名的威严让我有点儿怕它。
“嗨,”
我试着跟它攀攀交情,“你好。
我是小样儿。”
小灰淡淡瞥了我一眼,没有出声。
凌冬至蹲在旁边,把盆子里拌着鱼肉和蔬菜泥的米饭分别放进两个小盆里,然后推到我们面前,“小灰你也别那么矜持了,有个小家伙跟你作伴儿不是很好吗?”
小灰又瞥了我一眼,好像在斟酌他的话。
好像nǎ里有点儿不对劲……
凌冬至又说:“白天我要去上班,就你自己在家,多无聊。
正好跟它聊聊天。
你们是同类,肯定有许多共同的话题。”
我看看他,再看看神情若有所思的大灰猫,突然间反应过来到底是nǎ里不对劲了:他在跟它说话!
不是我之前的主人那种旁若无人的自说自话,而是他真的在和它说话!
我被这个发现吓到了,觉得万分的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够跟猫说话呢?他真的能够听懂吗?
小灰看着我,眼睛里流露出一种看土包子似的戏谑的神色,“神奇吧?他是真的能够听懂我们的话哦。”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凌冬至笑着说:“小家伙,我跟你打了那么久的交道,你难道一直没发现吗?”
我当然发现了。
可是发现归发现,谁会往那个方向去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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