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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家里有什么活儿她还都会帮妈妈干。
妈妈病后,家里责任田的活儿就都归姐姐和倒插门的姐夫了。
这时,薛家良感到妈妈的手动了一下,他看着妈妈,感觉她的脸渐渐泛红,眼皮也在跳动。
薛家良紧握了一下妈妈的手,俯下头,贴着妈妈的耳朵叫道:“妈妈,儿子回来了,儿子没事了……”
许是听见了儿子的呼唤,老人慢慢地睁开眼睛,涣散的目光渐渐聚拢到一起,当她看到儿子迷迷糊糊的脸时,她的眼睛在那一刻立即焕发出光彩!
她上下左右将儿子看了个遍,几次想举起手摸他的脸,却都因为力不从心放了下来,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说不出。
薛家良握着妈妈的手,将妈妈的手举起,放在自己的脸上,来回磨蹭着,让妈妈感知到他的存在。
妈妈虚弱地垂下手臂,似乎很累,就闭上了眼,一会,又睁开了,不错眼珠地看着儿子,唯恐再一合眼儿子就不见了。
姐姐凑过来,大声说:“放心吧,你宝贝儿子平安无事了,一根汗毛都没少。”
妈妈咧开嘴,笑了一下,这才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薛家荣给妈妈放好那只输液的手,然后看着弟弟,郑重其事地问道:“小良,你跟姐姐说实话,你真的没事了?”
薛家良用手拭去妈妈嘴角里流出的口水,说道:“我如果有事,这次就回不来了,别说你去县政府跟县长闹,你就是去市里跟市长闹也白闹。”
薛家荣说:“你姐夫说,人家要是想找你的毛病,怎么都能找出来,你就那么干净?”
他冷笑了一下,说:“我如果不干净,咱们家能这么干净吗?连一件像样的家具我都买不起,上次妈妈有病住院,欠你的八百块钱我还没还呢?你说我干净不干净?”
薛家荣逮着理了,说道:“对呀,我就是这么跟那个新来的县长说的。”
姐姐的话提醒了薛家良,他问道:“你还跟县长说了什么?”
薛家荣昂着头,大声说道:“我说我弟弟有没有罪我最清楚,这么多年,我没看见他往家里拿过一分钱,没穿过一身好衣服,家里穷得叮当儿响,三十多的大小伙子了,至今还没娶媳妇,这在你们机关还有吗?如果有罪你们就处理他,他活该,如果没罪就赶快放人,不明不白地把人带走十来天了,是杀是剐总得有个结果吧!”
“他怎么说?对你的态度怎么样?”
“他对我态度始终都挺好的,他当着我就给什么人打了电话,还跟对方叫老领导。”
“老领导?”
“是啊。
打完电话他跟我说,让我安心伺候老人,有困难就找他,还说你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会很快回来的,让我放心。”
姐姐的嗓门很大,薛家良示意她小点声,怕她的大嗓门吓着妈妈。
姐姐还告诉他,单位除去程忠两口子来过,再没有人来医院了,就连他对象胡晓霞都没来医院看妈妈。
薛家良默默地点点头。
就在二十多天前,妈妈因为感冒住进了县医院一个单间,记得当时收的礼品,堆成了小山,来看望妈妈的人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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