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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郎将也不必如此,我们会赢的。”
吴盛六似有动摇,却仍然不甘。
“你说能赢就能赢?”
“吴郎将,虽然我是独断了些,但是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输过,不是么?”
吴盛六盯着段胥半晌,一拍桌子站起来,生生把桌子拍出一道裂痕。
他指着段胥道:“老子他娘的就再信你一回,谁他娘的怕死,就怕白死了,老子可是要当将军的人!
丹支人要是不能滚回老家,我他娘的做鬼也不放过你们段家!”
段胥目光灼灼,他将吴盛六的手推回去,道:“放心罢,郎将,要是做鬼也少不了我。”
看着彬彬有礼的段胥,吴盛六突然想起来,他好像听说这贵族少爷本来是要被培养成宰执的,宰执的官可比将军大上许多。
想到这一层,他便有点心生怜悯。
段胥却浑然不觉,只是回过身对营帐里的诸位行礼。
“朔州府城,就拜托各位了。”
营帐里的校尉们纷纷行礼,这些人大多比段胥年长,却也被段胥和吴盛六刚刚那番对话所震动,面有悲壮之色。
离开营帐时,贺思慕走在段胥身边,她望着前方吴盛六的背影,半开玩笑道:“依我看,吴盛六这么讨厌你,多半还是因为你长得太好看。”
军中之人大都不喜欢干净英俊的男子,总是以粗犷凶悍为荣,更何况是段胥这般出挑的英俊。
段胥挑挑眉毛,他们走出营帐外,阳光甚好风力强劲。
他的发带飞舞,束发的银簪在阳光下闪烁,如同他的弯起来的眼睛。
“承蒙夸奖,不胜荣幸。”
他微笑道,似乎很是开心。
“其实吴郎将是信任你的。”
贺思慕道。
从凉州到朔州,哪一场仗都不好打。
段胥每场仗都把吴盛六放在身边,一场场赢下来吴盛六心底里是服气的。
不然也不会不明就里时,还是听从段胥的命令攻打朔州府。
这营里的校尉们,乃至于踏白的士兵,大约也是一场场仗打出了对段胥的认可。
不过要让吴盛六在小自己近十岁的段胥面前低头,还是太为难他了。
“你有把握能赢?”
这可是二十万兵力对三万的极端悬殊。
“若有十成把握能赢,那就不是好赌徒了。”
段胥眨眨眼睛,他把贺思慕送上马车。
待马车开动时,贺思慕撩起窗帘,却发现段胥仍在车外站着。
他的目光和贺思慕对上,便笑起来向她摆摆手。
看起来开朗又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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