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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按潋滟姐说的药量,这几日再不好是不成的了。”
丹橘一手抚在泼墨青丝之上,另一手用齿梳轻轻梳理着苏小杏的头发,略有些担忧的道。
原先早几天小杏的面容就恢复了原样,只她后来让丹橘悄悄弄来一点“胭脂泪”
维持在将好未好的状态下,欺瞒众人。
但若是时间太长,四娘一定会发觉不对之处,要把握好时机。
小杏观着镜中人,肤白如雪,灿如春华,原先碍眼的红点已然消散了。
纵然表情再冷,依旧是一枚俏佳人。
“嗯,自今日起便不用了。”
“姐姐有别的主意了?”
丹橘歪了歪脑袋。
她知道姐姐一直很排斥接客,原先她总忍不住多劝几句。
但现在既得了席公子青眼,日子还算好过,也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
小杏描了暗黛的眼尾上翘,眼是冷的,面容却凭空多了几分娇媚,“若然席况不想保我,我再想别的主意就是。”
她心里亦是有底的,只是不到万不得已,那方法也不见得好。
“姐姐不好这样称呼公子的……”
发髻绾好,丹色抿就,小杏依旧是一身雪白,扶着髻上的玉步摇站起身。
她从善如流:“席公子可是在楼下候着?”
席况今天好心情,说要带她出场去街上逛逛。
“是的。”
“那走吧。”
“恰恰啼”
开门做生意,当然不会离闹市区太远。
席从况甲板上下来,回身扶了小杏一把,道是:“没备马车,边走边看如何?”
因昨夜下了雪,码头上没人清扫,尚薄薄盖了一层。
小杏纵然将身骨儿重量放在席况手上,落地时滑了脚身子有些歪斜。
她踢了踢脚底的雪泥,朝远处望了一眼。
自穿到这个朝代,她多半时间都待在楼里,既然有向导带着,走动走动也不错。
“嗯。”
她点头,然后站到席况对面。
他自小练武,自是身姿挺拔,小杏的视线不过堪堪与他胸膛平齐。
她微仰了脸儿,玉指轻弄,认真地替他系紧披风。
他目似点漆,望向她时眼底隐有暗芒流动:“冻不着的。”
练武之人与旁人不同,他有内力在身,即便穿的单薄如夏裳,也不会轻易着凉。
她抬眼与他对视,丹凤眼儿微翘,似是在笑:“你日日穿黑裳,难得有一件青蓝的披风罩在外头,我看着喜欢。”
他终是笑起来,勾了勾她的鼻子:“不说实话。”
可是这样委婉曲折,又让他觉得她知情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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