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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飞的脑袋嗡的一下,不会的,吕凡怎么会得这样的病呢?她不相信。
大夫说这种病不能生气,也不能累着。
一切都得靠静养。
当吕凡看到顾飞的表情后,心里便知道答案了,相处了十几年,她相当了解顾飞的脾气,顾飞不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她的喜怒哀乐都分明地表现在脸上。
相比较吕凡倒是很镇定,她沉静得像一尊女神,用十分平缓的语气对顾飞说:“说吧,我能承受得住。”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吕凡得乙肝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被传得全校皆知。
迫于学生们的压力,学校只能让吕凡休学,顾飞与周倡虽然难过,却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在确定吕凡要走的那天,顾飞和周倡相约来到了吕凡的寝室,偌大的寝室只有吕凡一个人在那里,其他的人都像避瘟疫一样地搬走了。
看着吕凡那憔悴的模样,顾飞与周倡别提有多难过了。
吕凡见他们二人来了,勉强地笑了一下,便说:“我都得这种病了,你们不怕传染上吗,还敢来找我。”
周倡说,“反正我是不怕,大不了咱们一起得。”
顾飞也说,“吕凡,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将我们三人分开,病魔怕什么,你安心静养,等好了之后我们还会在一起的。
你千万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医生说过你的病只要静心休养,不会有大问题的。
你别自己吓自己好不好?”
吕凡听他们二人这么说,不禁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感觉自己现在是瘟疫,所有人都避着我,我的压力好大,我都不想活了,我该怎么办呀?”
顾飞上前抱住了吕凡,周倡也上前抱住了她俩,三个人拥在一起,哭声一片。
正值农忙时节,吕凡的父母没有时间来接女儿,于是周倡决定送吕凡回去。
在火车站,顾飞与吕凡难舍难分,长这么大还没有真正地分开过,就连放寒暑假,他们三个人也是在一块度过的。
吕凡悄悄地对顾飞说:“我走以后,周倡就交给你管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病什么时候会好,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相处。”
顾飞劝慰了一会儿吕凡,又看了看站在一边焦急等车的周倡,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时间像流水一般地滑过,吕凡回家已经有两个月了,她每次来信都劝顾飞好好照顾周倡,说他需要安慰。
顾飞知道吕凡是有意撮合自己和周倡,她了解吕凡,她的信一定是双份的,周倡那里肯定也有相同的一份。
可是她心里明白,在吕凡回去的日子里,周倡虽然也来找过自己几次,但是每次两个人出去玩都好像缺少了什么东西,怎么也提不起兴致,每次都淡淡地散场了,如今顾飞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看到周倡了。
再后来,吕凡的信越来越少,顾飞打电话问过家里人,家人说吕凡好像上外地看病去了,她没在家。
顾飞又跑去问周倡,周倡说他也好长时间没接到吕凡的来信了。
顾飞看了看多时不见的周倡,发现他变得憔悴了,同时也变得忧郁了。
有一天下晚自习顾飞往寝室走,半路上听见一声熟悉的呼唤。
她回头一看,原来是吕凡回来了,顾飞看到她真是高兴死了,上前紧紧地搂住了她,问她:“这么长时间,你都死哪儿去了,到处也找不到你,你也不来个信儿,害我替你瞎操心。”
吕凡说:“看你像个老婆婆似的絮叨个没完,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告诉你,我的病好了。”
顾飞忙说:“我们一起去找周倡,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吧,他也担心死你了。”
而吕凡却说:“明天再说吧,先让我们姐妹俩好好聚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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